一路上盛酒酒都搂着宋安宁的脖子讲今天生的事情,宋安宁偶尔笑着附和两句,时不时看向一旁规规矩矩坐着的盛时意。
他好几次欲言又止,一直到家门口也没憋出半个字来。
才进玄关换了鞋,盛时意就将宋安宁刚放下的包挂在了一旁。
前后不过十秒钟,看起来就像顺手帮了个忙。
宋安宁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没有说什么。
眼看宋安宁率先进了客厅,盛酒酒在后头戳了戳盛时意,“你是不是想给母皇道歉啊?”
她小声说着悄悄话,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也觉得你刚才不对,但是母皇可大度了,肯定不会生你的气的,你只要跟她撒个娇就好啦。”
听到妹妹小声支招,盛时意别过脸,“没有的事,你别乱猜。”
两小只的动静不小,宋安宁权当不知道,只是坐在沙上剥了橘子看电视。
她并非耽于享乐之人,只是近来觉可以在这块东西上看见一些颇为亲切的事物,哪怕这些人演的不尽人意,也不耽误她偶尔怀念一下过去。
盛时意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她身边,手里已经剥了一整个橘子。
见宋安宁吃完,又不声不响放到了她面前。
“嗯?”
宋安宁扭头看去,只觉得盛时意别扭的样子实在有意思,“母皇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你说的话我都可以当做没听见,真的。”
盛时意被她戳到这件事,不自在咳嗽一声。
“那就是听到了,爸爸教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说了就是说了,不会抵赖的。”
盛时意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半晌硬气抬起头直视宋安宁。
“但我不是来给你道歉的,我就是觉得你现在比以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宋安宁听着他说完,这才很给面子点点头,“既然你知错了,母皇当然不会怪你。”
盛时意险些炸了毛,“我不是来道歉的!”
“嗯,不是。”
宋安宁随手拿起他放过来的橘子,笑着分了他一半,“是母皇没有按时来接你们。”
盛时意还想再说些什么,盛酒酒噔噔噔跑来扑进宋安宁怀里。
“母皇!父皇说他还有三分钟就到家了!”
小姑娘扬起笑脸,又凑到宋安宁耳朵边上小声说话,“皇兄就是不好意思说,酒酒偷偷告诉母皇,他知道错了,想给母皇道歉的。”
盛酒酒现在是把能换的称呼都换了个遍,殊不知自己以为的小声全让盛时意听见了。
宋安宁也学着她的模样凑到盛时意耳边,“嗯,母皇没生气。”
两人看着盛时意涨红了脸跳下沙,顿时笑作一团。
玄关传来声音,宋安宁下意识抬眸看去,恰好和盛律对上视线。
“酒酒,你先跟哥哥去玩一会儿好吗,爸爸有事要说。”
盛律神情严肃,只是在目光落到盛酒酒身上时又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