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淮到了有月色的时候,越是夜色已深,更有那细吹细唱的船来,凄清委婉,动人心魄。
灯船鼓声一响,两边帘卷窗开,河房里焚的龙涎、沉、,香雾一齐喷出来,和河里的月色烟光合成一片,望着如阆苑仙人,瑶官仙女。
真乃朝朝寒食,夜夜元宵。
金陵十六楼,各有特色。
轻粉楼之中最是多有胡姬艺伎。
胡笛悠扬,看着那些胡姬薄纱狂舞,比起中原女子,多了几分狂野和野性。
徐允恭便要离京了,趁着最后的机会拉上6渊,前来这轻粉楼,完成之前未尽的心愿。
这些胡姬自然不讲什么文采诗词,是以徐允恭拉着两名花魁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公子,不如我们来玩投壶如何?”
胡姬操着有些别扭的汉话说道。
“哈哈哈,好!好!”
徐允恭自然不会怯场。
有侍女在房间内放下细颈铜壶,又递过几只羽箭。
徐允恭低喝一声:“中!”
竟然三支羽箭齐齐掷出,应声而中,全部落入铜壶之中。
“公子英武!”
“公子好厉害!”
两个胡姬立即献上香吻,徐允恭来者不拒,左右开弓。
“到公子了。”
6渊身边的胡姬也是递过羽箭,说道。
“好!”
6渊也
是毫不含糊。
但可惜,他就是个普通人,也不像徐允恭那样自幼习武,三支羽箭一支也是没中。
胡姬娇笑着,用手指抹上脂粉点在6渊脸上,以作惩罚。
一时间房间内传来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两人喝酒喝到半夜,这才摇摇晃晃地出了轻粉楼。
徐允恭倒是想要留宿,只是他明日就要前往宁波府,实在不好在外面过夜。
两人借着月色走在秦淮河边,不时醉酒狂歌。
突然,徐允恭的身形一顿,6渊直接撞了上去。
“怎么回事?”
6渊迷糊地揉着头,但借着月光看清前面的情景,顿时酒醒了大半。
街道上,三十多个黑衣蒙面人手持棍棒,拦住了去路。
“你们他娘的是什么人,敢拦我?”
徐允恭冷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