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初见能有什么法子,她又不是学这一行的,连抽水机都只在电视里见过。
“大婶,我夫人平日足不出户,心性单纯,不懂这些的,她说的这些应该是哪个画本子上瞎编看来就信以为真了,还请大婶千万别见怪。”
景沐阳在一旁出声,初见说的他也不知是何物,但得给她圆回来。
大婶眼中那希冀的目光消失了,惹得初见一阵心疼,她很懊悔自己给他们希望又把这希望之火给浇灭了。
“大婶,上面没有放赈灾物资吗?”
景沐阳问。
“了,一户人家一个月一升粮食,这哪里得够……”
大婶抽泣起来。
“规章是按人头分的,每人每旬就可得一升粮食,你们怎么按户一个月才得一升粮食?你们里长没去上访过吗?”
“去了,上面说只有这么点,要就给,若是闹的话,这么点也没了……”
“我们老里长就是去上面讨要,结果被上面的人打伤了!”
大柱愤愤不平,“上面那些全是贪官!他们把赈灾分派下来的物资层层抽水,到我们手里自然就没有多少了。”
“国家不管吗?没有其他地方支援、社会支援吗?”
初见很疑惑,现在国泰民安,但凡一点小灾都是四方援助,更是无数双眼睛长枪短炮盯贪官,灾情面前谁敢搞小动作。
“天高皇帝远,他们管不了这么远!”
大婶悲切。
“天高皇帝远,能有多远,国土之内再远也要鞭及!大婶,你们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大婶如此悲伤,初见那个义愤填膺。
“我们这是洇州李县杨树村。”
“洇州?洇州在哪儿呢?”
初见头一回听到这个地名,回头问向景沐阳。
“在中部,属中南四省,按理说这里常年雨水丰沛,水患年年有,旱灾确实很少见。”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大婶擦擦眼泪迎出去,“当家的回来啦,今日晚这么多。”
“没办法,今日浇北头那块地,更远了些。”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入内,“这,家里有客呢。”
“这位公子和姑娘落水了,说来家里借宿一宿。”
大婶接过他的衣服挂好。
“大叔,我腿脚受伤,不得已才借宿,叨扰了。”
景沐阳出言,初见在一旁陪了个笑脸。
“无事,就是家中寒碜了点,恐招待不周。”
大叔刚坐下就见大婶把她的饼放入大叔碗内,“这饼……”
“姑娘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