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逐渐稀薄,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薄严城轻啄着温晚栀柔软的唇,从喉咙里轻笑一声,喑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念着。
“你果然……还是拒绝不了我。”
温晚栀心里软得流水,却也被烫得发痛。
她垂眸,看到薄严城嘴角笃定的笑。
忽然觉得自己,可笑得很。
硬着头皮侧过头去,却刚好让男人的吻落在颈间跳动的脉络上。
温晚栀倒吸一口冷气,背脊酥麻,双腿发软。
薄严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耐心,克制着。
他只觉得,瘦弱了些的温晚栀,皮肤比以往更加柔嫩。
吻不过轻轻点过,便留下让人浮想联翩的红痕。
温晚栀双手被压制在头顶。
男人炙热的吻毫无障碍地,再次落在颈间。
她心如死灰地看着保姆房单调的屋顶,眼前逐渐模糊。
让她放弃挣扎的原因,是她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薄严城说的没错。
她无法拒绝他。
天旋地转,薄严城将她拦腰抱起。
三两步走到了保姆房狭窄的小床边,宽阔的肩膀碰倒了立在一旁的高大人台。
温晚栀下意识想要起身去扶,却被倾身上来的薄严城压住了身子。
温晚栀神色慌张地推拒着:“不行……”
薄严城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她的唇,温柔的话语间充斥着警告的意味。
“嗯?”
温晚栀脑内一阵酥麻。
就算内心万般抗拒,她的身体还记得。
薄严城不喜欢被反抗。
至少在这种时候。
只是她没想到,薄严城真的停下了动作。
一双墨黑色的眸里满是欲望,嘴上却克制着低声开口。
“是真的不行,还是嘴上不行?告诉我。”
温晚栀像是理智被抽干了,无法说谎。
一时间轻喘着,没能开口。
薄严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轻笑,跨坐着解开衬衫的扣子。
暧昧的空气,在临海别院寂静的夜晚里蒸腾发酵。
就在这片寂静之中,温晚栀听到保姆房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
什么人?
温晚栀仔细听去,似乎是轮椅细微的电动声。
短短一瞬的出神,却被薄严城抓个正着。
“别走神。”
嘴唇被轻轻咬了咬,温晚栀脸色微红。
只片刻犹豫,一双细白的藕臂缠上了薄严城的脖颈。
男人一愣,不再克制。
温晚栀心里却早已一片清明。
刚才碰倒了人台,照以往,那么大动静,保安早就来敲门了。
薄严城如此肆无忌惮,恐怕也是遣散了这里的人员。
而还有能力和胆子在这时候进出薄严城专属套房的,无非只有一个人。
温晚栀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
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