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自己会令我受伤?”
夏洛克舔了舔嘴唇问道。
华生很想提醒对方不要用那么尴尬的字眼,不过他还是点点头,“是的,我没法控制。”
“有趣。”
夏洛克嘴唇微张轻轻吐出这个句子,华生诧异地看着对方,所有人对他这个不幸都是抱持着同情和怜悯的态度,而夏洛克竟然说有趣。
“你觉得我的反应很奇怪?”
男人看着他,浅色的眸子在灯光下变成了平日里不常出现的墨绿,十分迷人的颜色。
华生耸了耸肩膀,“通常这不会是他们的反应。”
“你希望我和他们一样?”
夏洛克反问了一句。
“不,这样就好。”
华生想了想回到道,他虽然不反感别人好心的眼神,但心里却对夏洛克得态度更加满意,因为他是一个军人,而军人最不需要的就是施舍,即使他瘸了条腿,有些狼狈的结束了他的军旅生涯。
男人满意地收回视线,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下嘴唇,睫毛轻轻地开阖了一下,缓慢地,几乎是优雅的吐出一句话。
“约翰,我们还是睡吧。”
☆、
约翰大脑已经停止预转的华生眨了眨眼睛,掏了掏耳朵,然后端起茶几上已经有些冷掉的红茶啜饮了一口,咽下,然后又眨了眨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歪歪头问他的同居人。
“夏洛克,我刚刚说的话是在放屁吗?”
“约翰,我听到你刚刚说的了,所以别紧张,你的肠道运行的很正常,我的听力也没问题。”
夏洛克抬起眼睛看着他的同居人,嘴角有着惯常的讥笑弧度。
华生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那为什么你依旧执着于我们一起睡这个话题?”
“我只是想做一项新的数据分析。”
夏洛克平静地说。
“所以我是你的试验品?”
“你是我无所不能的军医,恩,前任的。”
“我该说我很荣幸吗?”
“可以。”
空气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只有壁炉里面的柴火哔哔啵啵的作响。华生闭着眼睛思考,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危险,烦躁,愉悦,不得不说麦克罗夫特是对的,约翰·华生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他乐于接受挑战,被危险吸引,而他的同居人用那样挑衅欠揍的话语说了那样一句话,很好,他做到了,他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即使他只是一个小个子男人,脾气一向温和,但也不代表他该死的同居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