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几道黑影径直往自在这边来,在被护卫现行踪拦截后,就立刻四下散开。
余笙披了衣裳,打开房门走到了院中央,朝方才被夜闯余园之人弄出过的屋檐看去。
其中一道人影像是往北边去了。
一院子的婢女粗使婆子们也被护卫们的示警声惊动了,这会儿都从各自屋子出来,走到了院中央。
滴翠上前道:“可是吵着大小姐了?”
“护卫们现得及时,应该没出什么乱子。”
飞红说:“奴婢过去问问。”
余笙点了点头。
飞红便让人开院门,出去询问了。
不多时,飞红带着护卫领头郭虎回来。
郭虎在自在门外回禀:
“回大小姐的话,夜闯余园之人大约有五个,一听到哨声立刻往东南西北四个不同的方向散开,此时都已经离园而去,剩下的那个没入阴影处一下子没了踪迹,弟兄们正在四下搜查,两炷香内,必能将人拿住。”
“你带人往北边去看看。”
余笙说着,忽然想起余萱的小院子就在最北边。
不等郭虎回答,她又道:“四妹胆子小,容易受惊,我自己走一趟吧。”
郭虎在门外应了声。
滴翠伺候着余笙将衣裳穿齐整,拿了支玉簪将长挽起,其他婢女们提灯盏、拿披风,片刻间便准备齐了,跟着大小姐一道往四小姐的听雨小院去。
而此时,听雨小院。
余萱正在挑灯夜读,她一边看医术,一边拿着银针往小人偶身上扎,用这个来练习、熟悉人体穴道。
她让婢女嬷嬷们都早些去歇息,今儿大家都累得很,其实她也困,但学医不易,她起步又晚,一天一时都不能再浪费。
就硬生生挺住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今天要看的医书页数读完。
窗外夜风忽来,吹得屋中烛火跳跃了一下,火光忽然灭了。
片刻后,忽然有人翻窗进了她的闺房。
余萱大惊,一手拿着小人偶,一手拿着银针,悄悄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想往桌子底下躲。
谁知忽然潜入房中的那个贼人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小美人不必惊——”
慌字还没落下,余萱就往他手臂上扎了一把针。
那人不得不松开手。
“来人……”
余萱刚开口叫人,就被那人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嘴。
“没想到你还是只小刺猬。”
那人手臂上被扎了一簇银针,又痛又麻,好像还有些动不了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低声道:“乖,别喊。我本无意打扰,只是你家护卫追的实在太紧,只好来此暂避。”
余萱被他捂住了嘴,想叫也叫不出声,十分识时务地点头答应。
“真乖,”
那人将手臂抬到她面前,“那小刺猬帮我把这些银针拔了吧。”
余萱不想拔,甚至想往他头上再扎一把。
但手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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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风来没有银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