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扶手箱里的药盒,胡乱倒了几粒白色药丸生咽下去。
男人闭起深谙的眸仁,待不受控的躯体化症状慢慢缓和下来,才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孟淡刚下完一场16小时的手术,他摊开双手,助理正帮他小心翼翼脱掉身上的无菌手术服。
专门设置过的手机铃声响起时,男人眸色暗了暗,他忙摘掉医用手套,划开接听,“什么情况?”
唐朝后背抵向座椅,指间烧了根烟,“明晚老二的接风宴,你想个办法,我必须去。”
“疯了吗?”
孟淡当场飙,“你的思维难以自控,慕斯晨一个眼神你都要遭罪,到时候,更别说亲眼目睹他们两人眉来眼去,你要是起狂来,这些年你精心布局的一切,都要在唐淮面前土崩瓦解,你还怎么同他斗?”
唐朝现在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你给我加大药的剂量,静脉注射药物,或者吗啡,白粉,什么都行。”
孟淡闻言,勃然大怒,“唐朝!”
“你妈x的,老子说了必须去!”
男人一拳砸至方向盘,暴吼出声!
孟淡一口气卡在胸腔,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清楚唐朝什么脾气,就因为太了解了,才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之地。
…
大床上,裴珩搂着被子睡得正香,一通电话就被孟淡给吵醒。
他迷瞪的坐起身,不用想都能猜到出了什么事。
裴珩听了孟淡一席话,拳头直捶额心,“实在不行,叫人把阿朝打晕。”
孟淡皱眉,这都什么馊主意?
“谁打的过?你去还是我去?”
孟淡身手不赖,但他不敢去冒这个险,他的手是要拿手术刀的,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就真成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找手底下人动手,更加行不通。
这下,阿朝的拳脚功夫更不可能收敛,万一闹个尸横遍野,事情就大了。
裴珩太阳穴突突跳,“要是顾先生在就好了,他准能打过。”
依着顾南舟那暴脾气,什么事他整不下来?也就一棒槌的事。
理是这么个理,但话却是废话,“我刚联系过顾先生的心腹阿旱,他说顾先生目前在陪老婆坐月子,最近三个月,他推掉了所有公事,再紧急的情况都避而不见。据说,后面顾先生也会花更多的时间陪老婆孩子,很多事他现在都开始丢给阿旱去打理了,慢慢重心就放在了家庭上。”
裴珩叹了口气,“我只能说,真他喵的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