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晨身上裹带着寒冬的雨雪之气,宛如一个凝结霜露的冰美人。
她一眼盯入唐朝的眸色深处,看见里面承载着一汪无垠的窅黑,没有边际,莫测且幽不见底。
男人唇畔扬着抹浅淡的弧度,性感中夹杂着一丝独属于他的邪性。
唐朝总是这副惯有的不羁模样,似笑又并非真的在笑。
说实话,许多时候,就算他明明说的是真话,都会给人一种可信度不高的错觉。
若不是知道他就这吊儿郎当的调调,慕斯晨仍要继续怀疑,“我不是不让你抽,再忍忍好么?你背上的伤口,还没结痂呢,孟淡说你这次感染严重,会影响伤口的愈合情况,起码还要再等上几天,才会有见好的迹象。”
唐朝眼尾线细细拉开,哄人本事一流,“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是典型的瑞凤眼,一整个的眼型比较邃长,看人时自带一股迫人的凌厉,轻笑起来,又有着勾魂摄魄的吸引。
论相貌,他是沛城屈一指的美男。
当初订婚宴上,慕斯晨忘不了唐朝出场时,她第一眼的惊叹。
好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聚集着所有光环,他可以把周围的一切美好事物,都堪堪比下去,比得旁人黯然失色。
于慕斯晨而言,以前对唐朝没感觉的时候,除了觉得他帅,瞧着养眼之外,真没别的心思。
可一旦有了好感之后,她就总想去看他这张脸,侧面也好看,正面也好看,举手投足之间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她都觉得颠倒众生。
男人见她入了神,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一个响指打过去,“宝贝,收着点,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给你慢慢看,实在不行,我找人画一幅我的油画,你卷进包里,走哪儿都带着欣赏。”
“谁看你了?”
慕斯晨嘴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耳根不自觉烫,“我想事情呢。”
“想什么?”
“想着初二回娘家,怎么同父母编你去不了的理由。”
慕斯晨随口敷衍道。
唐朝颀长的身子靠着床头,斜睨着慕斯晨取下挎包,放在一旁的沙上,他眉峰微挑,“我为什么去不了?第一次陪你回娘家过年,我这女婿,刀山火海也得去。”
“不行!”
慕斯晨没同意,“比起这些,你的伤更要紧,养好了,我才能彻底放下心。”
她神情严肃,满脸认真,唐朝瞧着不觉一乐,“搞得一副很在意我的样子啊。”
“那当然,毕竟你的伤是为了我才弄成这样的。”
男人勾在薄唇的笑,听到这话逐渐收了回去,“你不长嘴的时候,挺称我心的。”
两天后,君悦年会一过,彻底放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