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慈一副了然,“那我且问问你,房妈妈进房间后可有出来。”
小厮摇摇头,“进去听见装黄金的声音不久后,便听到落水声,就听到外面有人叫喊房妈妈落水了,我预感不对推开房门就看见黄金全不见了。”
宋亦慈把玩着手中折扇勾起嘴角,”
房妈妈你想要黄金我又不是不给,我明明今日便是来将这黄金送来给你的,偏偏你又装作不收,我看你想黄金也要,人也不放,我要报官,看看还有没有天理在。“
“宋公子你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么,真是闹大了,我这寻欢楼还要不要开门了。”
房老鸨拉着宋亦慈的手苦苦哀求。
宋亦慈不留情面的甩开她的手,“那现在你就得拿出个说法,要么一个时辰内交出黄金,要么元飘飘就归我。”
房老鸨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打发人去找,还在那边苦苦辩解,宋亦慈摆摆手,动怒,“我不管你是起了贪念还是如何现在将黄金还我,我倒考虑能不能放你一马。&ot;
众人将寻欢楼上下再彻彻底底的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黄金的踪迹。
宋亦慈一摊手,“房妈妈选吧?”
乞巧佳节
房老鸨自然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现在所有人都指证她是偷金子,如果她强留元飘飘,那她只剩下被扭送报官的下场。
她想到被送到官府,偷盗大笔黄金钱财到时候她锒铛入狱,这寻欢楼也要关门,到时候损失更大。
她东瞧瞧细看看,“宋公子,你可真是逼我上死路啊。”
宋亦慈挑眉看着她,“房妈妈你这是哪里的话,明明欠钱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变成我逼迫你了。”
“你将飘飘要走,你让我这寻欢楼可如何开得下去,这不是要我老命么。”
宋亦慈面上一冷,语气也不是好招惹,“房妈妈是要选还我黄金了?我现在也没看到黄金踪迹,还是想着店大欺客将两样都吞了,那我们只好公堂上相见。”
房妈妈身上水渍都还没干,整个人狼狈不堪,靠近宋亦慈语气商量讨好,“宋公子好说话,今夜后飘飘就是自由身了,咱们都是自家人,还说什么上公堂这些伤感情的话。”
元飘飘听到自由身几个字激动地身体发抖几乎要落下泪来,宋亦慈拍拍她的肩,“日后跟着我还愁没有好日子?现在哭些什么?”
房妈妈上前拉住元飘飘的手,语气恳切,“飘飘,往日里我对你可好,今日你虽然得了自由身,明日就是便是乞巧节,准备了这么久的画舫表演,能不能再帮我一回。”
元飘飘看着言辞恳切的房老鸨心里犯难,待在寻欢楼这些日子房老鸨对她不算太差,且这次真真是她们算计了房老鸨,她目光在刘武和宋亦慈身边流连。
思量许久才点点头,对他俩宽慰笑笑,“我在这寻欢楼待了五年,就再多留一夜好和姐妹们好好道别。”
宋亦慈见她应允只好点头同意,恢复自由也不在乎这一两日,“既然如此烦请房妈妈将飘飘的卖身契给我,从今夜起元飘飘便是自由身,明夜只是答应帮妈妈表演而已,切莫做些让她为难之事。”
房老鸨见元飘飘答应下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大堂间的红尘客已经等得烦躁恼怒,她只好先去解决,恐慌黄金被红尘客分批带出去,连忙换了件体面的衣服就要出去迎客。
“宋公子,可要一起去看看,也好盘查盘查这黄金去处。”
房老鸨梳洗妥站在宋亦慈跟前赔着笑脸。
宋亦慈不屑的瞥过去,“既然房妈妈已经给了我飘飘,黄金自然是你的,你追查去向天经地义,我何必去受累。”
房老鸨见宋亦慈当真不再关心黄金去向,只好自己带着小厮侍女下楼盘查。
待到呜呜泱泱的人潮散去,刘武拉着元飘飘的手,“飘飘你自由了,只要再等一天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元飘飘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正是欲语还休,两人之间气氛暧昧拉丝。
两人齐齐望向宋亦慈,面上是掩盖不住的感恩戴德,宋亦慈摆摆手推脱,生怕这两人发疯又给她跪下。
“你们得给我打一辈子工吶,感激的话就别再说了。”
她搓了搓手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将房间留给他们,不等他们回答自己溜出去看房老鸨笑话。
她倚靠在三楼廊上看着一楼大堂乱作一团,这一桩事算是了了。刘武和元飘飘也算是过程坎坷终于迎来团圆。
背后响起脚步声,她转身看见谢世卿也跟着出来。
“这次谢谢你。”
谢世卿扬眉,“阿慈这是要谢我?那我可否讨要件东西?”
宋亦慈挑眉不解地看着他,这人是权贵谢府公子,有什么是他还没有的,“你想要什么?”
谢世卿犹犹豫豫开口,生怕她拒绝,“上次在东坊你画的肖云天的画像,你可否为我画一张?”
“就要这个?”
要张素描那还不简单,想来古人未见过如此写实派的画,实在好奇罢了。
宋亦慈上下打量他一番,画出个八九分相似不成问题。
谢世卿不自信起来,“怎么画我很难,还是?”
可那日他明明看见她几下就将肖云天画得惟妙惟肖,难道是不想画他。
“想来明日你也会来看画舫表演,到时候我就将画像带来给你。”
听到宋亦慈肯定的答复,谢世卿不由得心情大好,“那明日你便来我的画舫一起看表演?”
宋亦慈摆手拒绝,吕婷已经为了此番乞巧节准备良久,最好的妆面衣服配最精美的画舫立志明天要当金陵城的头一份,她可不能跌了她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