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人惊吓出声:“啊,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宋亦慈按住吕夫人乱动的手:“记得报官,寻些冰来,这天气太热,姨娘的尸体不易保存,等仵作到了,好验明死因,给姨娘个公道。”
吕夫人如同突然回魂了长叹一口气:“对对对,报官。”
她贴心提醒:&ot;吕夫人,现下山庄该封锁戒严了。”
宋亦慈见吕夫人惊吓过度背影,陷入沉思,难道是因为是平日姐妹所以反应这般大,很不对劲。
屋内只剩下强撑着要陪着她的秋枫还有一直呆愣在原地谢世卿。
宋亦慈拉着秋枫在谢世卿跟前晃来晃去,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秋枫脸皮薄被看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自家小姐又在憋什么坏水:“小姐,怎么了。”
宋亦慈调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到底谁胆子更小。”
“小姐,你又取笑我。”
谢世卿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宋亦慈收了调笑,在他肩上拍拍:“喂,醒醒,谢世卿,醒醒。”
谢世卿表情呆滞,头楞楞的转向她,眼珠机械的向下转动,一把抓住宋亦慈在他身前晃动的手,仿佛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求生的浮木。
谢世卿还沉醉在梦魇中,自言自语道:“娘,别睡了,你快起来,阿卿想要出去放风筝。”
“娘说好的,上元节带阿卿看花灯,找个有风的日子带我去放风筝的。”
“你又骗我。”
“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不要阿卿了。”
谢世卿话音带着点哭腔,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宋亦慈回想起他母亲在他小时候便含冤离世,他父亲又常年在外征战。
义蓬山庄的吕婷在姨娘抚养下受了多少毒害,这纨绔恐怕只多不少。
她现在才意识到谢世卿好像并没有表面这般风光,他只是个失去母亲,父亲又不疼爱的只好浪荡过活的公子。
她无措安抚的轻拍着他的后背轻语:“阿卿别怕,晃荡晃荡梦症过了,快醒过来吧。”
“阿慈,你再唤我一声阿卿好么,很好听很像”
我娘的声音。
宋亦慈见他面色正常,现下已经恢复,甚至还有心情调笑,冷着脸挣扎推开他:“看来我把谢公子的魂招回来了。”
谢世卿自嘲笑笑:“原本我想请你调查我娘冤案,现在义蓬山庄却出了一模一样的案子。”
宋亦慈一下正了神色:“怎么你母亲也是死状蹊跷?”
谢世卿摇摇头:“当年我娘处境和吕夫人如今倒是相似,我尚且年幼细枝末节记得不甚明了,只觉得我娘是罚了家中姨娘跪了家祠,当晚姨娘暴毙,全身一丝伤口且无中毒迹象,大夫诊断结果不过是气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