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白裙的下摆,男人的大手温柔地抚下。
她战栗着,无意识地抱得更紧了。
“不要……”
仿佛沙漠中饥渴良久的野兽,总算找到一处绿洲,正努力汲取甘冽。
他没有理会她那无力的反抗,“觅觅……”
她听到他哑着嗓音唤他,像是古老的魔咒,引着她堕落。
红着脸看过去,发觉他早已浑身紧绷。
吻,对自虐般冷落了她几天的男人而言,终究只是杯水车薪。
酥魂蚀骨的快慰与满足,永远都只有她。
只有,他的觅觅。
这世上又有哪一种亲密,抵得过她的温柔?
永远,也没有。
几乎是恳求,他抱着她,又一次虔诚地在她耳边呢喃,“不要,再离开我……”
她无法回应,唯有任凭自己,身溺其中——不够,不够,不够。
叫什么
晨风吹起纯白的纱帘一角。
两只鸟停驻在阳台围栏上,亲昵地啄着对方的鸟喙。
后院的树梢枝头,传来闹哄哄的叽喳声。
迟觅被南方特有的晨鸟叫声吵醒。
她困倦地睁开眼皮,单手撑着柔软的床垫就要起身。
不经意地一摸,掌心便按在了结实温热的胸膛上。
定睛一看,成熟男人的性感躯体近在眼前。
她颤巍巍地收回手,靠在床头,凝望他的睡颜。
在迟觅有限的记忆里,她并不总是能在醒来时看见他。
回想起手掌的温度,她竟感到一股异样的温馨。
他每天醒来时,看见睡熟的自己,又是何种心情呢?
正疑惑着,封诣寻的手已伸了过来,搭在了她的腰间。
分明没有睁开眼睛,他却好像清楚知道她的准确位置似的。
他轻声唤她,有如梦呓,“觅觅……”
迟觅穿着他的衬衣,像条宽松的裙子。
衬衣下的躯体,若隐若现。
她小声问:“你醒了吗?”
男人的嗓音还是有些昏昏沉沉,“醒着。”
他又不是她,要闹出核爆似的动静才舍得从床上爬起来。
封诣寻自认,现在很清醒。
唯一让他不清醒的,只有身边的她。
他很喜欢,闭着眼睛闻她身上的淡淡体香。
迟觅只觉得他还没睡醒,眼皮都不抬一下。
她撇了撇嘴,小手推了推他硬邦邦的身体,“封诣寻,我饿了。”
兴许是昨晚各种被伺候被照顾,她多少得寸进尺了。
他都可以帮她洗澡,帮她换衣服,现在为什么不可以去给她准备早饭呢?
封诣寻终于睁开了眼睛,灰黑色的眼眸看着她,“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