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情况如何?”
苏龙接连打了几个电话,说到借钱后,根本没人理睬和回应。
平时吃喝玩乐前呼后应,遇到困难纷纷鸟兽散。做人做到这份田地,着实悲催。
钱恪越是冷静地等着他回应,他越是心惊胆战。
“再等等,再等等,马上就有了。”
苏龙着急上火却又无可奈何。
“看来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筹到钱了。”
钱恪斜靠在办公桌上,“为什么要陷害我?”
就像一条船在海平面上行驶,掌舵人钱恪突然转向驶往另一个地点。一声响亮的质问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苏龙晕头转向。
钱恪一步一步走向苏龙。苏龙步步后退。
威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把苏龙这一块海绵挤得水分流失,内心变得干燥脆弱。
“陷害你又怎么了?谁让你不长眼,总是处处跟我作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叫人灭了你?”
苏龙慌了阵脚,破口大骂。
此时,他突然反应过来,钱恪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屌丝,根本不是他这个富二代的对手,现在却拿着一段录音来质问他,来威胁他。他除了录音还有什么后手,在实力面前,他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苏龙哈哈大笑起来。“你就是一个屌丝,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人物,你以为拿着这个破录音就能扳倒我吗?你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吗?”
苏龙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想到自己和钱恪天壤之别的身份和地位,他就底气十足。刚才被他钱恪的阵势吓傻了,还他妈吃了翔,真踏马的窝囊。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你真以为你想杀我我就该洗净脖子等你来拿命吗?”
又遇到一个不知所谓的白痴,给机会也不知道珍惜,真以为他钱恪还是原来的钱恪,还是那个任人宰割摆布的玩偶吗?
无知不是无知者逃避罪责的借口。
像苏龙这样不清楚对方实力和底蕴的人,面对他人的好意,不仅不感恩,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挑衅,真是该死。
“难道不是吗?只要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爸,我爸一个电话就能把你灭了,你信不信?”
苏龙激动不已。
“或许在你看来我命如草芥,但我警告你,就算如此,你也没有资格决定我的生死。”
钱恪严厉地说道,“有本事你就叫人来,能叫多少是多少,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少底牌可以用。”
“哈哈……”
对钱恪的警告,苏龙只觉得甚是滑稽,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钱恪凭什么自命清高,凭什么摆脱命运的枷锁?在苏龙看来,钱恪就是一只蚂蚁,随时都可以踩在脚下,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服又怎样,到最后还不是得咬碎了舌头往肚子里咽。钱恪当众质问,在他看来,钱恪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你说这话,你有想过你有资格吗?别跟我谈资格,因为……你不配,许家没对付你,那是你运气好。今天的事,你我各退一步,我也不让用你跪了,就此离去,以后还是同事。”
周智等人纷纷投去担忧的目光。在他们看来,苏龙确实有钱有势,只要他一声令下,或者让他老爸苏泽出面,多少人为了钱财要和钱恪拼命。钱恪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你可真是恬不知耻,人命关天的事,你能当作什么也没生过,但我不能,每一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你陷害我,欺负同事,威胁晓晴妹妹,等等,所有罪责每一件你都逃不过。因为……我不答应我,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而我,恰恰是赎罪执行人。”
“苏经理说得对,得饶人处且饶人,息事宁人对双方都好。”
“钱恪这回惨了,成功地惹恼了苏家父子,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冲动,还跟苏龙经理打赌,这不是肉包子打狗自讨苦吃吗?”
“年轻人还是不能太冲动!”
苏龙亮出身份和地位,同事们没有人看好钱恪。
“你……我爸是公司元老,你能拿我怎么样?”
钱恪义正辞严,铿锵有力。苏龙额头虽然直冒汗,但他不会轻易被钱恪吓到。
“我们家,你惹不起,我劝你几天就收。如果再执迷不悟,我一定让你跪在我面前磕足一百个响头,打断你的四肢。”
苏龙铁了心强硬到底。
“磕一百个响头,你撑得起吗?打断我的四肢,你做得到吗?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磕头就免了,我承受不起。那就打断你四肢吧,也让你体验一把爬不出去的感觉,一定很好玩!”
钱恪一脸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