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看了看手里勺子上那块蛋糕。
“放回去也不完整了!”
“我靠,你们这帮小丫头片子可真难伺候……”
小声念叨着,燕然看向苏继澜,撇着嘴做了个鬼脸。
“哦,这就叫难伺候啦!我多通情达理啊我~!真要说难伺候,谁都没我哥那口子难!那脾气怪异的简直就不是地球人。真是……我现在都觉着搞书画这行的都多少有点儿病态了……对了,那人姓柳,据说是曾经特出名儿,反正我没听说过……”
话音刚落,第一个愣住的就是苏继澜,不,其实应该说他是窘迫住了。
“哎,不带这么打击一大片的啊,我们苏苏他爹可就是搞书画艺术的啊~~”
燕然立刻反驳。
“啊?不会吧……”
陈郁可的气势降下去了,本想看看苏继澜的反应,但对方的表情却完全不像是在愠怒。
“那个,你刚才说,姓柳?”
“……是啊。怎么了。”
“不会叫柳东阳吧。”
草莓熊愣了。
“……还、真是叫这名儿。”
“怎么着你认识啊?”
燕然也有些诧异。
“如果不是重名,我还真的认识……”
苏继澜为了缓解尴尬似的拢了一把头发,继而慢慢讲述,“我爸在北京教书搞研讨的那两年,有个得意门生就叫柳东阳,那时候他已经毕业好几年了,是特意回校旁听的,可能因为跟我爸属于一路画风吧……后来,我爸在北京的任务完成,回苏州之后,他还特意追过去又跟着听了一个学期的课程。再后来……还有一些来往,也时常通信什么的……那个,不会那么巧吧……真的是这个柳东阳?”
苏继澜说完,看着燕然,燕然又看着陈郁可,陈郁可看着苏继澜,看了三秒钟,惊悚的笑了一声。
“还就真是这么巧了,还就真是这个柳东阳了……”
三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先发出一声长叹的,是燕然。
“要说这世界,还真是他娘的小啊……”
那被猫爪子抹过的蛋糕摆在盘子里,已经被新话题的惊悚度彻底击败了。感觉到如果再继续聊下去,也许会聊出更恐怖的内容,草莓熊小姐收拾了东西,叫服务员打了包,便抱着蛋糕回家去了。
另外两个人也离开了气氛诡异起来的店铺,沿着街边一路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