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白白觉得酒店门口站着阿三身上的咖喱味都变成了香奈儿5号的味道,迷人又销魂。
在这大喜的日子,喜白白和喜婆的心情首次得到融合,脸上都带着少女的娇羞,任造型师在她们头上造房子。
“亲爱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喜白白一手拿着电话,向正在另一家酒店做新郎前期工作的朱栋交流心得。
虽然是在动物园举行婚礼,但新郎新娘还是应该在不同的地方接到婚礼现场的,所以朱栋和肖俊楠前晚在另一家酒店休息,第二天早晨当然也在另一家酒店接受造型师,工作人员念叨,准备。
“感觉还行。”
那头朱栋仔细研究着文件上的新郎台词,一边回答,一边朝造型师打手势,表示他堂堂八尺男儿不要擦胭脂,不过这个不合理要求被妖娆的造型师所无视,他挺起自己曲线,眨眨了涂了眼影眼线的电眼像朱栋展示,如今八尺男儿早不如s形妖男来得给力。
“怎么办,我居然有些紧张,这是我第一次结婚啊!”
喜白白捧着脸娇嗔,房间那边的另一个新娘喜婆也在讲电话,不依不饶的跺脚道:“亲爱的,人家虽然是第四次结婚,但还是好怕怕哟。”
朱栋恶寒的看着造型师给他涂脂抹粉,下意识的冲电话里安慰道:“没事,人人都有第一次,有经验了第二次就好办了。”
那头喜白白眼皮跳了跳,楞是没接住话头。
——
等造型,车队,一切就位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喜白白和喜婆终于出了酒店,上了花车,主打的是两台敞篷老爷跑车,一红,一黄,开在马路上好不惹人注目。
喜白白怀着激动的待嫁心情,捧着花束,坐在花车里笑得花枝乱颤,心里满满的全是和朱栋的点点滴滴。默默给老天爷问安一百次,多亏他有眼,给她砸了这么一块红烧肉,她才能每晚吃得油满嘴的幸福入睡啊。现在更是能对红烧肉宣誓主权所有,这一刻,你能想象喜白白的兴奋和期待是多么多么的溢于言表。
虽然两个月前和朱栋在酒店里那次拜天地也算是出嫁,但毕竟是古人的规矩,作为现代人的喜白白,还是更重视现代婚礼的,这一刻,她才是真的有的嫁作人妇的感觉,哦不,是娶得佳夫的感觉。
就在喜白白沉浸在蜜里调油的幻想里不可自拔时,电话很不合时宜的响起,她以为是朱栋一时不见如隔三秋所以打来时,那头已经响起了十万火急的声音:
“喜小姐!不好了!新郎被一群人给抢走了!”
“什么!?”
喜白白听了一拳砸在老爷车的车门上,隐隐露出一个凹印,伴娘在一旁看得嘴角抽搐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快说是怎么回事,尼玛谁赶抢姐男人!”
喜白白已经出离了愤怒,浑身气得颤抖。
“我们领新郎出酒店正要上花车时候,突然奔出好多个魁梧的男人,不由分说就从我们这群弱女子手里把新郎给架走了,然后上了一台商务车就跑没影了!”
那头徐小姐解释道。
“尼玛……(此处省略和谐三字经250字)”
喜白白愤慨握拳,居然敢抢她嘴里的红烧肉,不要命了!“赶快说他们朝那个方向去了!”
“好像是国贸市场那边……”
喜白白没等那边说完就把电话收线,瞪大眼睛朝司机吼道:“赶紧跟我开去国贸市场!”
“啊?”
司机没反应过来,疑惑问道:“不是开去动物园举行婚礼吗?”
“姐新郎都被抢了,还举行个毛婚礼!”
喜白白怒视那不识趣的司机。
司机打了个寒噤,连忙握紧方向盘转弯,但片刻后,喜白白的怒吼再次从身后响起:“大哥,你这是开跑车啊,这速度我就是下车跑都比你快!”
司机黑线,暗想着这台车可是好辛苦才保养成这状态的,若是不好好爱护就实在太暴殄天物了,拿来开60码,他心里可都是抽抽痛的。他嘴角抽搐,眼角跳动:“这老爷车不能开太快,市区也只能开这么多啊……”
“下车!”
喜白白冷冷打断他,寒光扫射。
司机还想再做挽救的说些什么,就在此目光下败退,停车推车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正要坐进副驾驶座,被喜白白瞟了一眼:“谁让你上车?”
然后她看向身边的把自己当成布景不出声的伴娘,“还有你,也下车。”
“啊?”
伴娘无辜的瞪大水汪汪大眼,喜白白咬牙切齿:“别让我说第二次,不然小心你拿不到工钱。”
——
于是赶走车里其他无关人等后,喜白白自己坐上驾驶座,一手稳抄方向盘,一手不停的拨打朱栋的电话。当然电话是不通的,但喜白白已经将这台老爷车飙到了100码在市区里,横冲直撞中,照着导航仪直抄小路。
但眼看一个转弯马上要到国贸市场,喜白白却因为太心急忘了打转向灯,直冲过去后居然发现正好撞上那头转弯过来的一台越野车。
老爷车当然撞不过越野车,所以电光火石间,喜白白尚来不及反应就直撞到方向盘上,伴随着剧烈疼痛的是额头一阵湿润。她顿时视野模糊起来,脑海一片混沌,下意识挣扎着移动,却发现身体完全无力,沉重呼吸从她鼻口出来。
只见那边越野车里的男人也撞伤了额头,好在不严重,他甩了甩头,用手擦擦额头的血渍。看到对面被撞到前车盖扭曲的老爷跑车,不禁暗骂几声,有没搞错,这么骚包的老爷车居然也舍得拿来飙。眼光落到对面车里驾驶座上的喜白白身上后,他心里一惊,看到汩汩血从她额头流出来,连忙撑着下了车,朝老爷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