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生以后,所有人都说叶晋羽死了,也有调查结果为证,但是,谁又能确定,悬在城墙上的那个尸体就是叶晋羽呢?”
白影韵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绝望的她没打算活着。
但是陈正谊的话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的双眼中充满了神采。
“走吧,都走吧。”
陈正谊缓缓地转过身,他的神色落寞,喃喃自语:“输了就是输了,呵呵,从头到尾,输得一塌糊涂。”
“他在哪?”
白影韵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一路向西,自然就会有结果。”
陈正谊闭上眼睛,神色痛苦:“我毁了你的一生,让你失去所有,这个秘密,就当是对你的补偿吧。”
“谢谢你。”
白影韵从床上走下来,她面露喜色,神采飞扬,刚才的绝望早已经一扫而空。
“这是你嫁给我这二十年,第一次自内心的笑,也是你第一次……对我道谢。”
陈正谊表情苦涩:“夫妇二十年了,竟然如此陌生,这也是我做丈夫的失败。”
“你走吧,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也再也不要见面。”
挥挥手,陈正谊转身离开。
白影韵像是被放飞的小鸟一样,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飞奔出门。
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地消失,陈正谊脸上那点笑意也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厉与杀伐,他沉声道:“陈劲。”
“陈总,我在。”
陈劲一闪身,出现在陈正谊的跟前。
“跟着她,在西行路上找个机会,送她一程。”
陈正谊语出惊人。
“陈总,这……”
陈劲吃了一惊。
跟了陈正谊十年了,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陈正谊。
他是深爱着白影韵的,夫妇纵然有不合之处,但他也会处处忍让。
而这一次,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么一个决定来?
“既然心不在我这里,那留着她干什么?”
陈正谊笑了:“她刚才是第一次在我跟前笑,笑得是真开心。”
“仿佛这些年,她生活在地狱一般。”
“我陈正谊认定的东西,就是我的,就算是得不到,也是我的。”
陈正谊闭上眼睛:“而得不到的东西,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西郊,长亭,古道。
夏静宜和叶星辰在路边一个凉亭里等着。
“白影韵约我在这里见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静宜有些疑惑。
她和白影韵关系一般,最大的原因就是叶晋羽。
这些年双方各有变故,更是没有什么交情,而现在白影韵突然约自己在这里见面,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这个女人……这里。”
叶星辰指了指脑子,摇摇头说:“不是太正常。”
“被关在陈家二十年,她能正常才怪了呢。”
夏静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也是个可怜人啊。”
叶星辰不以为然,可怜归可怜,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共鸣。
终于,白影韵来了,她背着一个旅行包,穿着一件运动服,就像是一个旅人一样。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充满了神采,仿佛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夏小姐,好久不见。”
白影韵微微一笑,坐到了夏静宜的对面。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