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难道薄寒臣每晚都在给他涂完妊娠油,确定他是熟睡的状态,然后偷偷溜出去吗?
如果薄寒臣正常起来就走了,他不会多想,可是薄寒臣为什么要问一下他?
迟诺孕期情绪本来就起伏很大,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漂亮的杏眼里充满湿润的雾气。如果薄寒臣有一点点对不起他的,他就及时止损拿掉孩子。可是只是想想,如果宝宝从他身体里悄无声息离开了人世,他就忍不住感性地难过起来。
迟诺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决定跟出去看看,薄寒臣要出去干什么。
他走到玄关。
愣了一下。
现薄寒臣的皮鞋还在。
……薄寒臣没有出去?
因为每间房都是关着的,迟诺一间一间的搜寻,最后在三楼健身房看到了薄寒臣。
薄寒臣显然是要锻炼健身,下身还是修长笔挺的西裤,整个臀线都看上去格外带劲,上身是一件黑色背心,强健的臂膀和肌肉让他看上去又野又涩。
而薄寒臣骨节分明的大掌里拿的是
——他的小背心。
高挺的鼻子贪婪地埋进去,狂嗅,清俊的五官上的每一处肌理都在叫嚣着沉醉与贪婪地享受,好似一只野性的烟灰缅因猫,在大口大口嚼能安抚自己躁动灵魂的猫薄荷。
迟诺:“……”
迟诺:“…………”
啊?
你半夜三更躲在健身房偷偷闻老婆的小背心???
平时短着你的嘴了吗?我请问。抱着我啃两口,都比这样满足得快吧。
偷感很足啊,大哥。
迟诺犹豫了几秒,软声:“薄寒臣。”
薄寒臣的动作凝滞了一秒,不动声色地将小背心放进了置物篮里,抬起头,微微扯动嘴角:“怎么起来了,又不舒服了?”
本来就没有不舒服。
迟诺走过去,有点难为情:“我没有生病,这段时间都没有,我装的。”
空气凝滞了几秒。
薄寒臣先是略微惊讶,回忆到这段时间,迟诺漏洞百出的拙劣表演,这才后知后觉迟诺是装的,他根本看不出来,迟诺但凡哼哼一声不舒服,他的心肝肺都要揉吧烂了,哪里还能细究是真的假的。
薄寒臣又好气又心疼,单手掐在了腰胯上,命令道:“你过来。”
迟诺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薄寒臣单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小屁股打了一下,让他长记性,牙齿都快磨碎了,粗声说:“我说你最近怎么三天两头头疼脑热的,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是药三分毒,药物摄入对你身体不好?”
薄寒臣打他这一下一点也不疼。
但是迟诺震惊地瞪大了杏眼。
在床上弄他一下就算了,怎么平时也要蹂躏他的小屁股,他妈都没这么打过他。
况且那些药,他又没真吃!
迟诺:“你打我!”
薄寒臣:“力是相互作用的,我这一下还没干你十分之一用力,会疼?”
迟诺本想借题挥,可是他屁股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固执地说:“那你也羞辱了我的尊严。”
薄寒臣:“等会儿我对着它亲两口,将功补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