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她半晌,心中的慌乱并没有因为得到回答而安定下来。
下山的路上,秦堰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生怕她走丢。
走到一半,他似乎为了确认一般,低声开口:“知秋,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柳知秋心头没由来的一紧,沉默着点了点头。
却在心里数着离开的日子。
……
下午男人有事,匆匆出了门
柳知秋这才想起,忘了告诉他自己晚上有个聚餐。
考古组的同事们得知她要离开,自发举办了一场送别宴。
索性结束就会回家,她便也没留下任何消息。
等到柳知秋踏着夜色回了家,却发现客厅的煤油灯仍然亮着。
秦堰坐在餐桌边,桌上还摆着几份没动过的小菜。
他神色不佳,沉声质问道:“你去了哪里?”
刚刚经历告别,柳知秋的心情也有几分沉重。
她简短地回道:“有同事要离开,我们最后聚一聚。”
男人却有些不依不饶:“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该这么晚才回来。”
“那些同事里也有单身的男同志,你难道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接连的责怪让柳知秋心头像是堵了一团火一样。
从前自己也是孤零零一个人上下班,也是正常和那些同事相处。
那时怎么不见秦堰这么上心?
她的语气不免变得有些冷硬:“你和宁婧也跟文工团的人聚过几次餐吧。”
“宁婧也是单身女性,你难道也觉得她做得不对吗?”
听到她的话,秦堰怔了一瞬,还是皱着眉头说:“……这不一样。”
柳知秋心头的火却是瞬间被一股冷意浇灭,只剩下几分沉寂的灰烬。
是啊,在他心里,她和宁婧永远不可能一样。
柳知秋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平静地看向秦堰:“确实不一样。”
说罢,不再给男人回应的机会,柳知秋快步进了卧室。
关门声响起,只留下秦堰一个人,怔然地站在客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