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下了楼,正欲跟老鸨汇报情况,却转念一想,又噤了声,一路去到了晴雨的房间,心道这妮子仰仗着自己是楼上的头牌,总是故作清高,端的是惹人讨厌,今日,倒是给她点苦头吃吃。
而前一刻,晴雨正依偎在赵宇桐的怀里,凄凄切切的问道:“赵公子,你当真不能给我个名分吗,我虽是烟花之地的女子,但总归是个清官人,即便做个填房丫头也认了,总比整日流连此地的好。”
赵宇桐抚摸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道:“有的是老爷少爷想着娶你过门的,他们甚至愿意让你成为正室,你又何必委屈了自己,来我府上做个填房。”
“不,我这辈子只要嫁给你,别的男人,我是不会放在心上了。宇桐,你这两年经常出入此地,回回都只让我伺候着,肯定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赵宇桐继续温柔的抚摸着晴雨的长发,笑了笑,道:“我是喜欢你,比着一般的庸脂俗粉拼命献媚取宠,你的清雅和孤高深得我心。”
“那为什么——”
“可那不是爱啊。”
赵宇桐说着,扶住了晴雨的肩膀,道:“我赵宇桐可不是你眼里品貌端庄,正儿八经的人,如果是我爱上的女人,并且她又倾心于我,我早该与她宽衣解带共赴云雨了。即便她一点也不温柔,算不得貌美,身材更是干瘪到可怜,可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占有她。”
晴雨一怔,问道:“听你这么说,莫不是早就有了心上人?”
“嗯,爱了许多年,奈何她如今已经婚配了,呵呵。”
赵宇桐苦笑了一下,眼皮猛地一跳,看着伸手解开了衣襟的晴雨,问道:“你做什么?”
“反正公子与她不可能了,晴雨即便得不到你,这辈子也要随了自己的心意,把自己的第一次交托给你。”
晴雨说着,褪下了衣衫,只剩下一件鹅黄色的亵衣蔽体,衬得她更是肤如凝脂,如同白璧。那芙蓉一般美丽的面孔上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决绝。
“你这又是何苦。”
赵宇桐皱了皱眉,却瞧见那女人猛地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哽咽着说道:“您如今贵为尚书,我自知身份卑微,是不可能配得上您的,像我这种出身想着嫁给你根本痴人说梦,可起码,晴雨还是个干净的人儿,陪您睡上一回总不算是辱没了您吧。”
说着,抬头吻上了赵宇桐的嘴角。
赵宇桐就那样僵硬着身子,这个从来都是嘴上很贱,平日里却只说不做的男人脑子有些发懵,直到晴雨攥过了自己的手掌覆上了她的柔软的双峰,才猛地惊醒过来,一把将那女子推开,道:“若是将初夜给了我,你日后如何嫁人?”
晴雨笑了笑,道:“我不在乎,谁让我心气高,这辈子就只看上您一人呢。”
说着,连带着将最后蔽体用的亵衣亵裤也一并脱去。
血气方刚又未经人事的赵宇桐冠玉似的脸上猛地烧了起来,摆摆手道:“你还是把衣裳穿回去吧。”
晴雨却是伸手将赵宇桐推倒在床上,附身趴在了他的胸前,隔着衣衫感受着赵宇桐灼热的体温,道:“反正你们这些男人又不会想着为了哪一个女人守一辈子吧,谁家府上没个□丫头的。”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赵宇桐身下早有了反应,僵着身子道:“晴雨,你别这样。”
“别这样是怎样?”
晴雨笑了笑,伸手抚上了身下的硬|挺,轻轻揉搓了一下,道:“你们男人都是见色忘义的,你是要与我装到什么时候呢,有清白女子倒贴上来,你别说自己想着拒绝?”
赵宇桐伸手攥过了她还在乱摸的小手,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就是渴望女人的温暖才来此寻欢作乐的,你很了解男人,但是,我若只想着纵|欲的话就不会在你身上砸了那么多银子却不将你吃下了。说真的,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摁在身下直接放纵,可是,若只为了这一时之欢,而做出你我都会后悔的举措,十分不值。所以,都请住手吧。”
晴雨表情一僵,低低的笑了起来,道:“好,你赵宇桐真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是吗,哈哈,这世上当真有你这种人吗,可为何,偏偏就不是我的。”
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而那前来使坏的女人推门而入时,正好看到了这违和的一幕,赵宇桐衣冠楚楚的躺在床上,那自诩清高的晴雨却赤身跨在他身上。赵宇桐岿然不动,晴雨却泣不成声。
主动投怀送抱人家却不领情吗?呵呵,这事可真是有趣啊。再怎么说,这晴雨也是楼里容貌最出众的,这赵宇桐从来都是只摸不吃,莫非真的不能行人事?
只见晴雨瞧见有人闯入,慌乱的离开了赵宇桐然后穿上了衣衫,而那男人身下几乎顶破帐篷的部分就那样隔了衣衫,暴露在那闯入的女子面前。
天!那女人感叹了一声,原来不是不行,而是在强忍着吗?
白了晴雨一眼,那女人冷笑了一声,道:“有两位公子点名要见你,正在我房内等着呢,你快过去见见吧。”
晴雨迟疑了一下,擦了擦泪眼回眸看向了赵宇桐,凄然一笑,道:“罢了,赵公子既然看不上我,我还为你守身做什么,这厢,倒不如放下了身份,多赚点银子活命来得实在。反正,我从这里走出去,即使身子再干净,这名声也坏了。”
言毕,推门走了出去。
“呦,原来赵大人是看不上晴雨姐姐啊,那您觉得我如何呢?”
那后来的女子急忙媚笑着凑到了赵宇桐的身前,正欲伸手挑弄,却瞧着赵宇桐长身而起,急忙追上了晴雨,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