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虞晚,是要陪盛家小姐出嫁的「通房」。
当得知小姐婚配益州望族陆家——陆知闲时,我咂摸着陆、知、闲这三个字,更是百般乐意。
盛府老夫人花重金找了百花阁里「最好」的姑娘,教我学习房中术。
盛府可不是什么寒门、商贾、不入流的人家。
府中曾出过尚书,教过皇子,育过状元……也曾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自然,现如今是没落了。
就连嫡小姐的婚事都只能一切从简。
偏偏在教我「房中术」一事上,老夫人宁可贴着自己仅剩不多的嫁妆,也找了「最好」的姑娘。
不必费解。
老夫人年轻时,受过妾氏争宠的苦。我,不过是她想帮盛弦月固宠的工具。
她们自诩名门书香,自然不肯让自家孩子去学那「***」功夫。
桃花灼灼的春日,我一人先被送去益州试婚。
这是通房的第一个作用——检验男子是否康健。若有「隐疾」,女方可找其他理由退婚,省得毁了一辈子幸福。
临行前,我跪在地上,端了自己熬的「绝子汤」一口饮尽。
老夫人红着眼睛说「你这是何必。」
小姐更是抱着我哭得肝肠寸断。
我不会给陆家传宗接代的。
我磕头叩谢。于我而言,这未尝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好事。
我一个试婚的通房,两人小轿直接从后门抬去新郎房里。洗干净身子,躺着等就是了。
我想,跟「花娘」说的接客没什么不同。没有感情,不动凡心。
只听门响,来人吹了灯,爬上床……
怎么说呢……
我感觉用「花娘」教的标准来评价,陆知闲很一般,有点虚。
我在偏房中写信给主家。跟随来的家丁快马加鞭地送回盛府。
没几日,便送了盛弦月成婚。
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陆家富甲一方,如今自是良配。
新婚前夜,我侧躺在榻上帮小姐打扇,她随意地翻着「避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