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没回答,直接来到闻烟面前,将床单在空气中撑开,然后在闻烟反应过来之前,一圈圈将她迅速包成了一个粽子。
“诶?”
裴宴时打横将闻烟抱起:“我这样送你回去也行。”
“裴先生!”
闻烟被裹成毛毛虫,只能在裴宴时的怀里不甘心地扭动,“裴先生,你放开我!”
“裴先生!”
“裴先生!”
“……”
五分钟后,裴宴时把闻烟的公寓门打开了。
他将闻烟放在床上。
闻烟像条毛毛虫那样拱来拱去,一张小表情委屈极了:“裴先生,你快放开我,我都没法动了。”
“难得看到你有这么乖的时候。”
裴宴时笑了,俯身在闻烟的唇上亲了亲。
这还是第一次不用担心又被她使出手段各种撩,所以吻得很放心。
“晚安,好梦。”
他宠溺地揉了揉闻烟的脑袋,眼里藏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而后转身离去。
“裴先生!裴……裴宴时!”
床上,闻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把床单挣脱开。
然后,她就一脸生无可恋地瘫在了床上。
这也太挫败了!
裴宴时回去后没多久,又接到了陈美丽的电话。
“你今晚真的不能回来吗?你都好久没有回来过夜了,我都想你了。”
裴宴时点了支烟,试图用尼古丁尽快平复心中的燥意。
但回复陈美丽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异常,十分平静:“她走了。”
陈美丽一怔,随即又有些慌乱地解释:“我、我没有查岗的意思,我是相信你的。”
“我没有怪你。”
裴宴时又抽了口烟,没等到电话那头的动静,便问:“还有事吗?”
“……没有了。”
“嗯。”
挂了电话,裴宴时来到阳台。
懒散地靠着围栏,看着呼出的白烟融进夜色里,他唇角浮起一抹自嘲。
看来,今晚又是一个难眠夜。
……
春风和煦,绿柳扶苏,城市里处处一片郁郁葱葱。
咖啡厅里,闻烟向乐陶陶倾诉自己的苦恼:“是不是真的是我年纪大了,男人对我已经没有那种生理上的想法了?”
乐陶陶白眼快翻上天了:“姐妹!你清醒点!你就随便往那大马路上看看,那些路过的男人,但凡朝你这里看过一眼,哪个不是连道都不看了,就盯着你看的?”
“可是裴宴时为什么不碰我?”
“他不碰你,不也挺好?我就喜欢对我没想法,还肯给我钱花的男人,比如我师父,嘿嘿……”
一提起师父,她兴致很高,“我师父啊,就是生错了年代,如果他生在古代,那一身本事,绝对是一代枭雄!”
“这么喜欢,嫁给他啊!”
“唉……”
乐陶陶苦恼,“做师徒还行,做夫妻,我……唉!如果和他在一起,他也不碰我,那就好了。”
闻烟摇了摇头:“都在一起了还不碰你,要么是他不行,要么就是他一直做好着随时抽身的准备,根本没有和你长久下去的打算。”
乐陶陶若有所思,问闻烟:“你觉得裴宴时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