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饶有深意的看了瓜尔佳文鸳一眼:“嗯,许是刚才匆忙,忘了这一点了,不如你来帮本宫点上可好?”
瓜尔佳文鸳福了一福,接过笔来:“这有何难?”
接着拿着那张宣纸去了景仁宫的长案之前,一脸认真的写下那点。
然后将宣纸递给皇后:“娘娘,你看,这不就好了么?”
皇后笑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一边的我。
“到底是瓜尔佳氏教出来的女儿,字迹还算周正。”
“浣碧,你来看看是不是?”
我凑上前,笑道:“是,确实是写得很好,比奴婢强太多了。”
瓜尔佳文鸳抬起下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奴婢,怎的可以与我相比较?”
我心内翻了个白眼,这瓜尔佳氏,难怪前世被皇后忽悠得死死的,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会投胎还有什么用?
但面上不显,余光瞥到皇后的目光在我脸上打量,心下一惊,我赶忙上前开口。
“您如今只不过是刚刚入宫,还没有位份,怎的便开始教训起了人?”
“都是大清的子民,奴婢自知身份配不上您!但也没得这般奚落人的。”
“奴婢年幼时家境微末,没有这般好机会读书。”
看着皇后松懈的神色,想了想,我又用手指甲在掌心使劲刺自己,眼眶微红,还跺了跺脚。
复又好像一时失态,抽噎着跪下:“还请皇后娘娘降罪,奴婢不是故意如此的,只是一时心下难受。”
皇后娘娘不痛不痒的说了句:“文鸳,这位是皇上御前的人,你刚刚怎地如此言行无状?教导嬷嬷便是这样教你的,么?”
“你既入了宫日后便是宫妃,对待宫女必须赏罚分明,做事得体。”
瓜尔佳文鸳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是。”
皇后娘娘又看向我:“浣碧,你也是,行了,到底不过还是年轻些,情绪易冲动些,快收收你的眼泪。”
“等会儿皇上见了又该不快了。”
我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福了福:“奴婢谨遵娘娘教诲。”
心下那根绷紧的弦现在才刚刚放松些。
皇后娘娘心机深沉,无时无刻不在试探。
刚才若我表现的恭敬有礼,面上不显,恐怕,现在羽翼未丰之时便命散黄泉了。
随着剪秋急急的脚步声:“娘娘,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