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粮油行,有大半是秦家的产业。
秦老爷完全有底气说这话。
“爹爹爹,您消消气,消消气!”
秦舒宁听到这个消息,忙让人拦住传话的小厮,亲自来找秦老爷。
粮油乃民生根本,轻易不可儿戏。
秦老爷也是被气晕了,在秦舒宁的劝说下,他意识到了不妥,便没再提这茬,可他仍愤愤不平:“这事难不成就这么算啦?”
秦舒宁苦笑。
三人成虎,他们又失了先机,现在再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秦舒宁道:“外面不都说,我跟顾修昀那珠什么嘛,等再过几个月之后,他们自然就知道,这是假的了。爹,您不用将这事放在心上,也没必要因为这个动怒生气,不值得的。”
这件事里,最受伤害的人是秦舒宁。
可现在,反倒是秦舒宁在安慰他,秦老爷心疼自家闺女:“阿宁,委屈你了。”
放在心上才委屈。
不放在心上,就不会觉得委屈了。
之后,秦家便没再搭理这事。
慢慢的,这些流言就淡了下去。
直到花朝节当天,本已战死的徐展旌,出现在城门口时,上京百姓顿时群情激奋。
徐展旌所过之处,挤满了百姓。
以往每次徐展旌归来时,百姓们都会夹道欢呼,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这次百姓们,除了欢呼外,看徐展旌的眼神有些奇怪。
其中还有许多人,不住往徐展旌的头上望。
但徐展旌压根没有注意到。
他的心里只有秦舒宁。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府去看秦舒宁。
可是不行。
他得先进宫面圣。
徐家世代忠烈,徐展旌战死后,永璋帝哀恸不已,除了辍朝一日外,还令太子为其扶棺。
如今徐展旌死而复生归来,永璋帝宛若楚弓复得,激动的几欲泣泪。
君臣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永璋帝才放徐展旌离开。
徐展旌迫不及待想见到秦舒宁。
一出宫门,他便纵马朝将军府奔去。
秦舒宁,我回来了。
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让你等我那么久了。
徐老夫人听到消息后,拖着病体站在府门外等。
徐展旌离家时,徐夫人精神饱满,身体康健。
他离家不过半载,徐夫人已是华发丛生,病骨支离。
徐展旌眼眶一热。
他翻身下马后,快步上前跪下,双目泛红:“母亲,儿子回来了。”
看着儿子死而复生归来,徐老夫人顿时泪如雨下
一众侍女小厮们也跟着抹眼泪。
过了好一会儿,徐老夫人才勉强控制住好情绪,她将徐展旌拉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先进府。”
徐展旌扶着徐老夫人,一面往里走,一面问:“母亲,舒宁呢?”
徐老夫人神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