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看向时鸢。
端阳长公主从不与她们一起玩,故而往年都是由义阳侯夫人评诗。
而今年……地位最高的,可不就是宁安郡主这位未来的太子妃么?
可问题是,宁安郡主可是京城出了名的草包,胸无点墨。
今日他们见了宁安郡主,这木桶腰,罗刹脸显然是有心人刻意抹黑。
宁安郡主虽是草包,好歹是美人。
可三年前在毓临书院,宁安郡主诗词歌赋,书画骑射皆排最末,一度将谢老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总不会是有人刻意抹黑吧?
让她来评诗,她能看得懂么?
端阳长公主皱眉,“齐姑娘就别为难宁安郡主了,宁安郡主虽在诸位当中身份最为尊贵,但也是本宫请来的贵客,评诗之人须得是地位最高的女子,且有一点是学识渊博。”
“依本宫看,今年还是由义阳侯夫人来吧。”
端阳长公主看向义阳侯夫人。
“是。”
义阳侯夫人点头应承,“臣妇这就去准备。”
“夫人且慢。”
齐如萱转身对着时鸢,“宁安郡主乃是当世大儒谢鸿均的外孙女,且当年的靖远侯夫人亦是名扬京城的大才女,臣女相信,宁安郡主定不如传闻中那般胸无点墨。”
“这……”
端阳长公主故作为难地看向时鸢。
时鸢笑了笑,齐如萱和端阳长公主一唱一和,配合得当,若非场合不对,她都想站起来为她们鼓掌了。
齐如萱这招可谓是毒,若她点头,不论她是否草包,评诗需要的学问可比作诗高,且易得罪人。
若她拒绝,便坐实了她胸无点墨的名声。
大乾的太子妃岂能是这等粗鄙之人?
偏生这齐如萱一脸单纯无辜,好似是不经意提起。
而众人的反应,显然被她这柔善可人的模样骗了。
“齐姑娘所言甚是,宁安郡主师承谢老太傅,于郡主而言,区区评诗岂是什么难事?”
“郡主大字不识,这评出来的诗未免有失公允。”
“此言差矣,今日赏花宴,赋诗是为助兴,说到底图个乐子罢了……”
时鸢好笑地看着众人议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