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你可算来了,夫子们都已经在课堂上等着了。”
第二天下午,抄写了大半天《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的陈明月几乎踩点出现在白鹿书院王山长的书房。
让几欲望穿秋水的王山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陈明月有事耽搁不来了呢。
“王山长,我应该没有迟到吧?”
说话间,陈明月唤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差两分钟才到下午三点,也就是昨天约好的申时正。
“没有,杨夫人来的正是时候,请跟王某来吧。”
王山长先她一步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来到一间教室。
“杨夫人。”
教室不大,挤了二十多位夫子。
陈明月一进门,那二十多位夫子便同时站起来和她打招呼。
一眼望去,最年老的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多。
陈明月连忙笑道:“各位夫子好,快快请坐。我本名叫陈明月,夫家姓杨。今日受山长之邀来给各位夫子授课,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教室里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位夫子不耐烦道:“杨夫人,莫要浪费时间,还是直接开始吧。
老夫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这拼音之法是否如山长和林夫子所说的那般,学会之后学子便可自行读字。”
他教书少说也有三十多年了。
教授启蒙学子,哪个夫子不是亲自口传手授的?
只要学会一套什么拼音之法,学子便能自行识字,那还要他们这些夫子做什么?
更何况,那什么拼音之法他听都没听说过,他非常怀疑这位杨夫人是在弄虚作假。
说不定,林夫子教导的那两名学子早就启蒙认字了,所以能轻易读出林夫子还未教过的字。
现场还有好些个和这位老夫子一样的想法,但又对这拼音之法很是好奇,又看在山长的面子上才会来。
不然,他们才不会屈尊来听一个农妇授课。
“那行,话不多说,我们开始上课吧。”
陈明月只是笑了笑,转身背对夫子们想板书。
结果看到墙上正中只挂着一幅大乾王朝的圣人画像,两边各悬挂了一幅字画。
根本就没有黑板和粉笔。
一旁的桌子上倒是放着戒尺和笔墨纸砚以及一些写着字的方形纸片。
陈明月一愣,她忘了,大乾王朝还没有黑板和粉笔。
而家里只用教导四个小朋友,写字都是直接写纸上教他们,这段时间竟没想起还有黑板和粉笔这玩意。
现在要用上了才想起。
得,又想到一门营生的手段。
稍愣过后,陈明月在桌子上拿出一张最大的纸。
四下看看,最后在角落的扫把上折下一小段枝条,掰成几小段,把纸张钉在墙面上。
这才转身执笔沾墨,朝一众夫子道:“拼音之法由二十三个声母,二十四个韵母和十六个整体音节组成。而韵母又分为六个单韵母和九个复韵母和九个鼻韵母。
今天我先教你们六个单韵母和其中十个声母。
各位夫子,接下来还请认真跟着我张开嘴念。”
随即转身在白纸上写下六个单韵母。
“a”
听到陈明月的音,各位夫子们面色有些古怪。
这样的音,别人听到还以为这里生了什么事呢。
部分夫子只小小声的跟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