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沅看着姜韫发自内心的笑了,“好啊,臣没有看错公主。公主推行女官的想法是好的,只是莫说男子,便是女子也未必能接受。况且能做官的人除了才学还要品行端正,民间百姓能读书识字的少之又少,高门贵女熟知八雅也是为嫁人作配。即便是入仕为官,连太阳都不曾晒过,如何能知百姓疾苦,又何谈为天下谋福祉呢?所以我才在民间设学堂,为的便是能让她们真正明白,能改变命运的唯有她们自己,将来若有所成或许也能改变她人的命运。“
涂钦沅欣慰的看向姜韫”
公主,我很高兴,这些话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也没说过了。”
“什麽?”
“没什麽,想起了一位故人。”
涂钦沅淡淡回道。姜韫见她不想多谈的样子便没有追问。
“那公主可想好下一步的方略了?”
涂钦沅挑起原先的话题。
“人要在解决温饱之后,才会得閑去寻找更高处。先要解决民生民计,再推行女学女官之略,方能见效。此事急不得,怕是要数年或数十年才能让百姓接受此法。”
“公主此方略会遇到许多阻挠,公主可要做好準备。”
涂钦沅语重心长的说道。
姜韫看着涂钦沅,眼里掺有郑重像是许诺样,“齐姜既为齐国公主,自是要为百姓所谋,万事万难,此心不改。”
窗外的柳枝随风摇摆,枝条上的叶子似是比往年的绿意更甚些,这绿意驱散屋内的燥意。
多年后,姜韫还是会记起夫子当时看她的眼神,有欣赏,有赞同,还有一种像是透过她在看什麽的样子,对,是怀念,一种故人何在的怀念。
涂钦沅等下还要授课,二人聊了不多会儿,姜韫便起身回府了。
”
姑娘今日心情真好,脸上一直挂着笑呢。“红烛跟在姜韫身旁高兴道。
“多日的所惑之事拨云见日,心情畅快许多,昨日买的‘樱桃玉露糕’吃完了,再买些回去。”
红烛听完高兴的跑去买。
此时长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偶尔有马车行过的声音。
“公子,姜姑娘在前面,可要请她上马车同行?”
月出询问坐在马车内的涂钦匪。
车内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月出以为公子没听见,正想还要不要再问,听到车内传出,“不必了。”
“是。”
月出对公子说的话从来没有任何异议,刚要挥鞭前行又听到车内说,“找人护好她。”
“是,公子。”
月出想着姜姑娘进府第一日公子曾交代过她是贵客,让公子如此重视,必然要更加上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