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能忍痛割爱,“没事妈妈,还要拆线呢,我等拆完线再回去,就不折腾了。”
江女士一听要拆线,又絮絮叨叨半天,还是温柠保证半天真的没事,她才放下心来。
转头问起另一个问题,“那,你跟小沈相处的怎么样啊?”
温柠拿着手机,动作微顿。
心虚的瞥了眼,男人衣冠楚楚,神情冷峻,视线一直停在屏幕上。
然后背过身,轻咳两声,以为能掩耳盗铃,“我,那个,额……”
她偷偷摸摸想把音量键降低。
但偏偏事与愿违,火上浇油。
江女士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你爸爸他一个老朋友过两天……”
那我们就结婚
温柠手忙脚乱去摁音量键,但无济于事,直接毁灭式的给手机关了机。
眼前一黑——
她为什么要发神经拦住沈淮序,要是他出去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想解释,又觉得没有必要。
于是一气呵成的放下电脑,钻进被子里。
她以为自己是披着隐身衣的透明人,但落在某人眼里却是穿着新衣的皇帝。
沈淮序看了眼屏幕右下角。
文献不过20来页,往常精读也就不到一个小时。
现在十五分钟过去,他还留在第一页。
效率从来没有这么慢过。
温柠给手机开机,蜷缩起来跟江女士解释,【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妈妈你刚刚说什么?】
江女士:【噢没事,就是你爸爸他一个朋友过两天从州关来北城出差,说是一起吃个饭,看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温柠:【没别的了?】
江女士明察秋毫,【你不会以为又给你介绍相亲对象吧】
温柠语塞,知女莫若母。
然而更让她绝望的是下面的话,【那哪能,都答应不给你介绍了,人家是来看你爸爸的,可不是来看你的】
……真是亲妈,说话真直接。
温柠现在只想躺在床上装死,最好装到明天出院——
也不知道这后知后觉的心虚从何而来。
病房的窗帘被拉上,她背过身,很安静,浮浮沉沉的昏暗里,男人的存在感莫名强大。
或许因为看不到反而愈发忽视不了。
“……你那天,为什么房间不关门?”
不过片刻,温柠还是没沉住气,闷声质问。
事到如此,也没有任何秋后算账的意思,不过是成年人的你情我愿,但她就是有点好奇。
沈淮序回答的一板一眼,“医药论坛上被多劝几杯喝多了,回房间没来得及关门,你就闯进去了。”
温柠一堵,脑袋都快赶上鸵鸟。
恨不得连人带床直接钻进地底,毕竟是她酒精上头,见色起意。
但还是故作底气的控诉,“那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没锁门也有你的问题。”
她窘迫又羞恼,自认为说的气势汹汹,反正绝对不能暴露自己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