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颓然跪地,开始诉说自己的杀人动机。她原本有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但是他在三年前出了事故变成了植物人,她不愿意放弃,只是日复一日的守在医院。
高额的治疗费用逐渐掏空了女人的存款,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还要到医院来陪护也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一定的影响,这时死者出现在她的身边并不断地对她示好。
他表示不在意她的过往,只要她愿意和他结婚,甚至可以对她进行经济援助,这样仍然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就有钱可以继续治疗了。
女人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但死者日复一日的陪伴最终还是打动了她疲惫的内心,他们决定结婚了。
然而在婚礼前夜,喝醉的死者对朋友沾沾自喜着,自己终于赢过那个死不干净的,成功抱得美人归了。
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悄悄地从派对上溜走了。然后冷静地调查了当年的事故,发现她现在即将要嫁给这个差点害死了自己喜欢的人的人渣,而她居然真的曾经为他的温柔和炽热的爱意所感动。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也无法接受背叛了男友的自己,于是决定下手杀死那个男人。
亚久若有所思。
既然说要帮忙,那当然要尽全力。
因为东京事件频发的缘故,亚久其实也很久没有见到过伊达航了,尤其后期他和自己组队布置结界的时候更是连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见得少了。在阔别已久的动静再一次见到熟悉的人时,亚久盯着伊达航那快要掉到下巴上的黑眼圈大惊失色,然后一向凭直觉和搭档破案的巫师磕磕绊绊地开始从头学起推理这门课了。
好在东京从来不缺亚久的练习对象,在东京居民被推理出犯罪行为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都会一边痛哭一边忏悔着说出自己犯罪动机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了。
比如面前的女人在说出自己的动机之前,亚久其实也只是勉强弄明白了她的杀人方式。首先用灵视得知了凶手的身份,然后占卜出证据的所在地,再结合案发现场的情况倒推。比如死者是死于□□中毒,再比如女人今天使用的不是“因为很珍惜所以一直带在身边的钢笔”
。
要说的话,亚久现在处于一个将相关知识大量灌入脑海的过程中,找出经手的案子的规律并将之用于以后的推理中。
“我说二阶堂老弟,下次能不能先把推理内容说出来,什么也不说直接只认凶手的话很容易刺激到对方的情绪啊。”
目暮警官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提醒二阶堂亚久了,自从青年从江古田辖区调过来,每一次推理犯人身份时都会像这样直接说出凶手是谁,如果对方不愿意承认才会说出细节。但是这种像是在挑衅对方一样的做法真的很容易激怒对方,要是其他警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犯人真的暴起了,青年很容易受伤的。
虽然这样说,他也知道青年不会老实听他的话,不然也不会每次嘴上答应的很好,但下次还这么干了。
就像这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
亚久能怎么办呢,他又不能说他是真的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杀人,这对观察力被削到常人以下的巫师来说还是太过了,他只能顶着上司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干笑。
通常情况下伊达航会在这时出现打圆场,不过因为亚久转到搜查一课之后(靠玄学)解决了很多积压的案子,伊达航今天久违的正常休假了,现在大概正在和娜塔莉小姐高高兴兴地在哪约会吧。
【二阶堂亚久:要不你还是把感知力还给我吧】
【阿库提亚·d·卡洛斯:说真的?虽然外观上看不出来,但脑子大概会被直接塞爆,然后变成傻子吧。】
【二阶堂亚久:呜哇,听起来有点恶心。那丢点什么别的到你那里去怎么样?】
【阿库提亚·d·卡洛斯:虽然你本来也没什么常识,但要把常识全丢了也很糟糕啊,大概会变成全凭直觉行动的野兽。】
【阿库提亚·d·卡洛斯:换句话说,咱们引以为傲的发明能力就没用了,毕竟是智力活动嘛,还是很高级的那种。】
【二阶堂亚久:那不也跟变傻子差不多吗。】
【阿库提亚·d·卡洛斯:是啦,所以还是像现在这样比较好,有一点傻和非常傻那还是有区别的。所以你加油吧,相信你可以的!】
【二阶堂亚久:你跟景光在一起这段时间是不是变毒舌了,我怎么听着有点阴阳怪气呢。】
【阿库提亚·d·卡洛斯:这话你可别在景光面前说,不然我俩都无了。】
【阿库提亚·d·卡洛斯:顺带说一句,想像由梨一样把感情寄放在我这里也是不行的,毕竟把感情剥离了你可以自己想想你会干什么。】
【二阶堂亚久:确实,那我肯定懒得掺和这么麻烦的事了。那就本末颠倒了呢。】
【阿库提亚·d·卡洛斯:就是啊,明明是为了帮忙才想着靠作弊提高一下推理能力的,结果开了外挂反而懒得帮忙了就没必要了吧,而且占卜本来就已经很作弊啦。】
【二阶堂亚久:行了行了,我自己再加加油吧。】
【阿库提亚·d·卡洛斯:对了,你可别占卜过头直接把人作没了,你也不想以婴儿的身份参与最终之战吧。】
【二阶堂亚久:知道了,暂时还不要紧。总之,景光那边就交给你了。】
【阿库提亚·d·卡洛斯:ok,班长他们那边你也多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