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珩这才敛了杀意重新抱住她,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二人顺理成章坐到床榻边。
昭嫔忍不住凑上前去亲吻他的唇,林予珩皱眉推拒,“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可……”
“张御医说只要不是后三个月便无碍,殿下……”
她拉着林予珩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这些日子我真的很想念殿下……”
自那日守城之战结束后,二人便再也没见过面,林予珩隔着衣物摩挲着她的小腹,那里有他们的孩子,将来也许会救他们的命,也许会将他们置于死地。
可听她诉说着对自己的思念,林予珩终是将她一把拉过,猛烈回应着她。
床榻边逐渐有衣物掉落,帷幔也随之落下,他顾忌着孩子小心翼翼吻着她,昭嫔便主动翻身让二人换了个位置。
她双手抚上林予珩的胸膛,他将手搭在她的腰上,林予珩眼中流淌着的温柔几乎快要将她溺死。
昭嫔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入大晟时,跟自己说话的第一个男子就是他,当时她正在陌生的皇宫里被突厥使者逼着去学能讨好大晟皇帝的舞。
但她原本应该跟远在突厥的爹娘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若不是林清染与贺行简拥立一个草包当突厥王,她也不会被迫远走他乡成为大晟百姓口中供人取乐的戏子。
气愤不已的她不想配合,那使者便高高举起手里的鞭子准备打她,她认命的闭上眼,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
“住手!”
她缓缓睁开眼,便看见林予珩死死握住使者手上的鞭子,他看起来温和谦逊,那一刻却如同天神下凡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你与她皆是从突厥远道而来的客人,何况她之后还要为父皇献舞,你怎能伤她?”
使者见他腰间令牌便知他是大晟的二皇子裕王殿下,忙慌张跪下高呼不敢。
林予珩当即将她带了出去,二人来到安全地带。
“多……多谢裕王殿下帮我解围……”
她学着大晟宫人的样子红着脸别扭行礼。
林予珩笑着拉起她,“不习惯就算了,姑娘初来乍到想必也不太适应,宫中规矩苛刻,下次他若再为难你大可以待本王进宫后告知本王,本王帮你出气。”
闻言,她心下一颤,久久不语……
自那之后二人便时常私下碰面,林予珩总耐心教她些宫中的生存之道,以及皇帝的喜好,他似乎能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并加以劝阻。
比如在献舞的前一晚,林予珩便现她袖中藏有匕,意图在献舞时趁机行刺皇帝。
“你疯了!”
他眼疾手快夺过她的匕,第一次对她疾言厉色,“此计甚是凶险,若不成,别说是你,就连你远在千里之外的母家,突厥的百姓都会因为你而遭受灭顶之灾!”
被林予珩这么一说,她顿时害怕起来,又带着些许委屈,不禁眼眶含泪,“可是我……我真的好恨,殿下,你不恨吗?你的才能明明与太子不相上下,可就因为你的出身,便要被皇帝冷落那么多年……”
林予珩当然是恨的,一时有所感触的他轻轻抱着她,“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要小心谋划,明白吗?”
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她被他弄得脸上一烫,忙接过话题,“那……那该如何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