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挂几瓶水是不可能好的,只不过是补充一些身体的营养素而已,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就是不直接手术呢。
聂朝歌内心忧伤,轻轻垂着头。
傅翊看了一眼女孩,她微微低头,像是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
一脸郁闷似乎心情不佳,握着水杯的手指白皙修长,微微弯曲使力,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很少会表现出这种挫败感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心疼。
他将水杯从女孩的指缝间解救出来,带有薄茧的大手沿着她的菱唇唇线摩挲,手指擦到了女孩唇线中。
柔软的红色唇肉从指尖掀起一阵过电的涟漪,聂朝歌抬起一双湿—漉—漉的浅色瞳眸,无辜漂亮。
傅翊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腿无法做手术治好所以很伤心,心里有片刻如羽毛刷过般的触动。
他用了点力,轻柔怜惜的将聂朝歌一把揽入怀中,他的鼻尖靠近女孩的脖颈,那是一股独属于聂朝歌的清新,甜美,让人可以瞬间静心的馨香。
他的下巴只要刻意往下靠就能碰到女孩胸—前的柔软。
她是他隐忍克制中唯一的变数。
他真的不希望她伤心,所以用心去照顾她,只要她要的,他有的,他都可以给。
只是,这个变数让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无法明白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朝歌,你伤心了吗?”
聂朝歌趴在他的怀里,抽抽咽咽的,但是她头一次没有流眼泪。
她每次遇到什么事情都很想哭,只是这一次她心疼傅翊。
那个温柔绅士,第一次正式碰面就说关心担忧她的男人,是她这辈子都碰不到的唯二喜欢的人。
虽然那算不上感情,但只要能陪他的身边,就算一辈子以晚辈对长辈的情谊她也愿意。
她将脑袋垫在男人的肩膀上,手插—进男人浓墨般的黑发中,手中的触感是无法想象的柔软。
不像平时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那般冷冽,就像是刺猬肚皮上的软腹,是弱点也是能够让人敞开心扉的温暖。
傅翊身上有一股清冽的雪松味,很好闻,每次她遇到困难,都是这个味道包围着她,像是天神一般紧紧的抱在怀里护着她。
这个味道就像是刻进骨髓的,挥之不去的香气,让她冷静,让她觉得十分的有安全感,就好像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会有人帮她扛着。
“小叔,我是怕你疼。”
傅翊的心脏颤了颤,他展开双手将女孩揉进怀里,用小臂匝着。
一种陌生的情绪从心底掠过,控制住他现在所有的行动和自制力。
不是第一次有人说怕他疼,以前他也经常受过伤,所以那些女人就会以照顾他为借口,会说一些关心他的废话。
如果是别人说的他肯定不信,但是这是聂朝歌说的,他心里无比笃定和信任。
脑海里盘旋着一个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明明知道很唐突很无理,甚至让人觉得他可能是疯掉了。
这一切根本就不想是傅家那个掌权人会问的傻—逼问题。
感情压倒理智,能使心挣脱于理智。
“你心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