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翊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根本不像是会调—情的。
然而他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姿势,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看到沉浸的柔情。
温情脉脉的对视,就忍不住让人把心捧给他。
这就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魅力,基于性格上的沉稳出众,无与伦比的美貌和至诚炙热的心。
聂朝歌其实很多时候感受到的都是别人教给她如何去和喜欢自己的人相处,却并没有人教给她如何和喜欢的人相处。
而她仅仅能够学到的也是对于亲人之间的关怀和照顾。
所以她一直觉得,和傅翊之间也是应该这样子相处的。
第二个电话来催的是傅老先生,唐子沐在隔壁房间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是不敢催傅翊的。
听筒那边传来一道威严的声线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姿势还保持着贴面。
傅翊手指点了一下屏幕,眼神示意聂朝歌去外面,他要听电话。
她从傅翊的身上起来之后就慌不择路的往外走去,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是在回应那边的人。
“嗯,马上回来。”
傅翊走了之后,聂朝歌从客厅走回主卧,床头柜上她夹的满满的食物男人一口没来及动,此刻已经没了白气,只剩下冰冷的一坨堆积在碗里。
窗外无雨,她透过玻璃窗往下望只能看到狂风大作的乱风将树枝吹的东倒西歪。
她将窗户打开一小条缝隙,风灌进来,擦过玻璃像是刀口割裂金属的滋啦滋啦的尖啸声。
夜色沉重,男人黑色的风衣和夜色融为一体,聂朝歌只能看清一个高大模糊的轮廓,能够判断出那个人是傅翊。
风声呼啸,他的衣玦被风吹的凌乱,他抬手压了一下风衣衣角却无可奈何,聂朝歌仿佛看到了他眉眼中无奈的模样,后面一个男人扶着他上了车。
傅翊没有回头,他直接上了车,车门便顷刻间闭上,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
说了几句话,就把门关上了。
现在想来,他只是腿疾发作,吹不得冷风。
他怕冷,尤其讨厌这样妖风阵阵的春日。
傅翊将车窗打开透气,其实车里并不闷,但是他像是有感应般察觉身后有一道炙热眷恋的视线,只是当他抬头往酒店的楼层望过去。
盈盈灯光闪烁,明亮的仿若一盏盏等待故人回家的火红的灯笼。
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窗边站着的人是谁。
更何况那几乎一模一样的窗帘装饰,挡住了他不少的视线。
傅翊将车窗合上,从车门储物格内拿出一包烟,磕出一根,夹在指尖把—玩。
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将车窗打开。
他拿出打火机,“嗤”
的一声,蓝色的火光跳跃。
他凑上去,拢掌避风,手肘撑在车门上,明灭的火星在指尖跳跃,他一口都没抽,慵懒的将手搭着,静静的等待那味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