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沉默了许久,就在聂朝歌以为陆祁已经挂断了电话的时候,那边才迟迟的传出声响,口吻笃定。
“朝歌,你是不是听到了我和聂先生的谈话了?”
就算陆祁不想去猜,可他在笨也能猜出来一二,想到她现在心情不佳的样子,陆祁心里有点难受。
“我本来是想先帮你骗你大伯,然后帮你把小舅给救出来的,只是我一时没有想到方案,你要给我时间的啊。”
陆祁口吻中的不屑一顾,让聂朝歌寒心。
“是吗?陆大律师,一个小小案例的输赢值得你用自己的光明璀璨的前途去换吗?”
聂朝歌无时无刻的嘲讽意味更甚,她甚至都没有想好好说话的模样,一直在挖苦陆祁。
“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聂朝歌!”
陆祁似乎忍不住了,他费力忍住内心的受伤,后槽牙差点被咬碎了,呼吸声都重了不少。
“为什么当初你要选择傅昀承,要和傅昀承结婚,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你应该要和我……”
在一起的。
“够了,陆律师!别再说了!”
她在感情里面受到的伤害够了,她已经不愿意在提起以前的事情了,而且聂朝歌根本没想过陆祁会说出这种话。
她以为她们仅仅不过是普通的同学兼朋友关系。
可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他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连让我说出来的资格都不可以吗?
他们傅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和利益,让你这么的死心塌地,和傅昀承离婚之后,你又跟了傅翊,聂朝歌,你贱不贱?”
聂朝歌苦笑一声,低低的轻嘲,似乎在压抑极大的痛苦,“是啊,我自欺欺人,可是那和你有关系吗?我贱不贱碍你什么事?”
女孩轻声的自嘲通过话筒落入陆祁的耳中,那清浅的呼吸声发闷,声音也尖了,听着已经不像是平时那个音调。
陆祁这才慌了,一边道歉一边解释,“不是,朝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也可以帮你的。”
“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听好了,陆祁,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以后也绝无可能。”
说完之后,聂朝歌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听筒那边传来愠怒的声音之后,紧接着“嘟嘟——”
两声,那头已经挂断了。
心跟二月初雪一般的沁着寒凉。
聂朝歌的话仿佛给他判了死刑,没有一点生的希望。
陆祁闭上眼睛,左心房抽疼抽疼的,麻—痹—的他差点窒息,记忆一瞬间被牵扯出来。
脑海里回荡当初那个扎着马尾,在操场上跑八百米的女孩子的背影。
那个时候,他算是栖中的风云人物,保送栖大,当时陆家从政,是政界的一把好手,偏偏陆祁最为争气,学习和课外活动的成绩都十分优异,是个不折不扣的标准模范生。
那天上体育课,因为体育老师临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