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红丽说完,她才现,办公室里已经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拍了拍了手说道:“这位就是心理辅导师吧,说的不错,我听了都觉得受益匪浅。”
“这是我们刑事组的组长。”
欧阳青青向她介绍。
“你好。”
“你好,小方女士。”
对方还特意过来跟她握了握手,方红丽被这种煞有介事的行为吓了一跳,不过她也只能回握了一下。
组长看起来是一个相当稳重的青年男子,那位年轻警察已经起身走了,或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小子老是来我们这里转悠,我也看他不顺眼。”
组长身边的警察说道。
“要说案情吧,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还有些悬案,不知道能不能从心理学上找到突破口。”
“可以的。”
组长姓郝,虽然下午还有事,不过方红丽也跟他讨论了几句。
“很多犯罪行为,没有证据的时候,即便对方不开口,也可以认定,起因就是经济利益,是钱的因素,顺着这条线就能查个八九不离十。”
郝组长认真听着,其他人则回到自己位置上。
“虽然办案要讲疑罪从无,警察当然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也不能特别君子,要臆断疑犯的所有套路,他的可能犯罪行为,然后再一步步去证实他的清白。”
“有意思,不过我们也会那么做,比如现场还原。”
组长说道。
不过这种理论还存在一个问题,就是有些人把这些臆断当成了证据,那就会存在办冤案的可能,而不能让被冤屈的人获得真正的清白。
冤案的产生,是因为某些警察和被冤屈的人之间有深仇大恨,有不可化解的矛盾吗?
非也,因为案子结不了,会影响办事人的绩效,奖金拿不到,收入降低,归根结底还是跟他的经济利益挂钩。
堆起来的陈年案子太多,会不会让人以为他能力不行,做事不够尽心尽力,甚至丢了饭碗。
假如每一件案例都必须证据确凿,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而无关绩效和个人能力,是否也会让冤屈少一些,方红丽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意思是从思想上判断这个人所有行为的可能性,从个人的爱好,习惯,言语行为上分析。”
方红丽道。
“思想归思想,假如腹诽有罪,那我们在场的人都有可能犯罪的时候,遇上有些事特别让人气愤,我也会说‘操你老母’。难不成我真会这么做吗?”
组长似笑非笑的说着。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有些人的思想问题会一直存在,没法跟自己化解,最终导致了犯罪。”
“所以要理性,生气的时候让自己冷静三分钟,不要轻易做决定。”
某些犯罪者心思狭隘那是肯定的,不过这又回到了方红丽前面说的那个议题,像那个年轻警察说的,一个男人应该怎么做的问题。
如果人人都能站在对的立场,同等角度看待问题,那某些错误也不就会犯了,事实是其实每个个体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从源头开始解决,你信不信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罪犯都会不存在?”
方红丽忽然脱口而出,问郝组长这个不像问题的问题。
“喔,是什么源头。”
郝组长很是好奇,此时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欧阳青青也看着她。
方红丽没想到自己的话题会引起这样的效果,她有些不好意思,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讲,“取消经济行为,让所有人都不再为钱烦恼,不为了个人的利益和别人起冲突,那犯罪行为就不会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