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碗娘拉起侄子着的手,温柔地说道:“你这孩子,尽瞎说。别胡思乱想,有神医在,一定能调理好你的身体,没事还得多锻炼身体,武功不能落下,咱不去招惹人,但也不能被欺负了去!
别灰心,说不定那姑娘也看中了你,也有可能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也说不定。
这会子,亲事没说成,她那祖母有攀附之心,家里定会闹的鸡飞狗跳。
那姑娘指不定又会遭受到多大委屈,咱没得别冤枉了那姑娘。唉,看那纤细瘦弱的身躯,一张小脸蜡黄,嘴唇都泛着青白,这是长期吃不饱的缘故,我还摸出她那掌心满是老茧,你说平常她有爹护着,都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爹昏迷不醒,她那日子不更是难上加难!
且看她那堂姐,相较来讲不禁穿的好,而且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在家也不做活的主。那当祖母定是宠一个压一个。”
“也许吧?花媒婆让他们家打了二十两银子的欠条,限期三个月,三个月后若还不清就进衙门告他们。
冰婆也是有些气恼,她觉得林老大在耍戏她,当初林老大专为来找花媒婆说亲的,不然哪里会知道呢?定是爹放出风声吸引了那母子俩,一对贪财的。
一家子都是窝里横的,也不敢得罪冰婆,都乖乖的签字按了手印。
那会子,我被林雪纠缠,也没停留先走了。”
陈婉娘点点头,试探性地说道:“那个叫林雪的姑娘长的也是挺标致的哈,也算是女人中的尤物了,那身材前挺后翘的,可比那林家二丫头那干巴巴的好看多了呢!既然那林茹对你无意,娶她堂姐也是蛮好的,屁股大好生养!”
陈婉娘一本正经地说道。
陈旭陈大公子凝视陈婉娘少顷,“姑姑方才也说了那林雪是有心计的,娶妻当娶贤,她那目光里满是算计,我这副臭皮囊若家境贫寒是个穷光蛋,您看她还会对我有爱慕之意?算了吧,那样的女人纵是美若天仙也不可娶!
我这多年受的苦楚,若父亲只娶我娘一人,又怎会生出这些事端?
我这一生若爱上一人就娶她一人足矣!不爱娶了也是貌合神离,过的也没意思。”
“别这么消极,咱再等等看,姑姑找人帮忙打听一下,问问那丫头愿不愿意来我这里做事,我再细问一下。”
“嗯,那就有劳姑姑了。和姑姑讲了一席话,侄儿这心中好受了许多。那我回了,让小丁去给您买了一些礼物,侄儿蹉跎了大好时光,也少与您走动,也不知您都喜欢些啥?”
“那以后有空了就常来,来姑姑家就如在自家一样。天也不早了,将近晌午别走了,就在姑姑这吃了午饭再走吧。”
陈婉娘真心挽留。
“不了,坐上马车一会儿到家了。回家我要沐浴一番,实话跟您说吧,若不是我喜欢上了她,她家房子不仅破旧而且还显的很脏,可我都忍了。好了,不说了,我走了。”
陈旭起身向店外走去。
陈婉娘看着自己的侄儿长的是仪表堂堂,虽饱受折磨为了他娘也依然坚强的活着。她也不再挽留,目送侄儿上了马车离去。
第二日清早,林无双决定要去镇上,和阿爹阿娘打声招呼背上背篓正欲出门,正在做饭的林茹从灶房伸出头来问道:“小妹,能带上我吗?”
“阿姐,你去镇上做什么?”
林无双看向林茹。
“前天祖母带我和大姐姐一同去镇上,陈氏布庄的女店主问我要不要去她那里做事,每天可以给二十个大钱,我想…多少挣点贴补家用,阿爹由三弟和娘亲照看,如今我在家也没啥活计要做,再说烧柴打柴,阿喜和阿乐都能帮忙做,我能挣一文是一文,而且也能学到手艺,那女店主愿意教我。
先前我不敢答应,是因为和阿奶在一起,如今我想我能当了这个家?就是傍晚才能回来,十多里路有点远,我可以跟店主商议一番。
那日女店主说可以拿些活计来家做,按绣的品质来定手工费,阿雪姐说大伯娘和三婶都在催家绣坊拿的活计,说我和阿娘只会洗衣做饭,绣花的细致活,我们是做不来的。
所以我想去!”
此时听到大闺女的话,有些心酸,不是她们不会,而是没机会!穿的衣服都补满了补丁,一双粗糙的手总有做不完的活,掌心厚厚的老茧怎能去做那细致的活?
“去吧,茹儿,到镇上和双儿买些吃食。先回房换了那身衣裙,出门不比在家,穿的是门面,对出售商品也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