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陈氏布庄的,找陈婉娘,我们知道神医的下落,麻烦小哥转告一下。”
“那你二人且等一下,待我去转告一下姑奶奶,再回来通传二位。”
那家丁转身进入又把角门关上。
一刻钟后,大门从里面打开,陈婉娘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就认出姐妹二人,忙让家丁把马车赶进院里。
把姐妹二人向正厅引,大厅里陈员外与陈夫人都正在等着外出找寻神医的家丁回报消息。
陈夫人从昨晚到现在几乎是没合眼,双眼哭的肿如核桃。时不时地还骂两声陈员外,说都是他这个爹造的孽,却让她的儿子受罪等等。
“大嫂莫怨了,再怨也晚了,大哥也都悔改了,如今对你也是很上心的…”
“对我上心?对我上心,我的儿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可怜我的儿整整过了八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经过神医救治每月月中还要饱受一次剜心之痛!”
陈夫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道。
陈夫人抬起肿胀的双眼看向来人,只见两个身材高挑相貌俊秀的小郎君,“刚刚家丁来报,说是二位知道神医的下落?你可知道神医身在何方?快快带我去请?神医出走三日了,明知我儿月中还会经历劫难,都不见了人影,都怪那帮子弟非要拜神医为师,神医都说了不收他们为徒,他们还不死心,不能看到神医露面,就会围拢个水泄不通!要不然,我的儿也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痛!”
陈夫人絮絮叨叨疼子心切。
“敢问夫人,神医尊姓大名?”
林无双试探地问,她心中已有猜疑,她有一种感觉她家里那个吃货老头就是他们到处找寻的神医。
“医圣逍遥子啊!难道你所认识的神医还另有其人?”
陈夫人连忙站起身来抓住林无双的手问道。
林无双忍住想把人甩开的冲动,她很讨厌别人触碰到她,但是她阿爹阿娘除外。
“您说的逍遥子就是家师,我亲传他的医钵,若夫人信得过我,我可以为令公子诊治。”
陈婉娘忙说:“那有劳二位小郎君了。”
她深知林茹有些担心陈旭,应该是借故看上一眼,但为姑娘家清誉着想,还是装作喊小郎君。
姑嫂二人把林无双姐妹引进一个院落,主屋房门半掩着露出一条缝隙。
林无双轻轻地推开门,随着门开,屋内才有一丝光线,凡有光的地方都用幔帐拉上。
他难道不能见光?
厅内一根红漆柱上用铁链子锁了一个人,身着一身中衣,披头散,时不时出低吼,还使劲地甩动着链子。
林无双走近他,林茹看到陈旭此等光景,忍不住泪如涌泉,心底一阵阵抽疼。
门外,陈婉娘看到林茹抖动的双肩,就知道那丫头一定心疼了,连忙把陈夫人给拉走,吩咐家丁小厮在外守好门,里边若有吩咐立马照办,不得懈怠!
陈旭听到脚步声,猛然抬起头,丝遮住他的脸,但那一双眼睛通过丝间还是能看到有些腥红。
“陈旭,你能听懂我喊你吗?”
林无双伸手抓住那被铁环扣住的手腕,伸出三指为他诊脉,任陈旭如何抖到低吼,林无双心无杂念地为他号脉辩证。
“陈旭,我是林茹,我和妹妹特意来看你了。你是不是很痛?你安静些?让双儿先给你诊断,她会让你好起来的,好了,你就到我家提亲,我愿意嫁给你…”
林茹伸手把陈旭的丝捋至耳后,并掏出手帕轻柔地为他擦去唇边的血迹,陈旭竟然温顺的安静下来,并用脸蹭着林茹的手。
林无双给陈旭两只手都把了脉,根据望闻切来断证,陈旭中毒有些久远,五脏六腑都被侵蚀,就连骨髓都有所受损。
但好在陈大公子有习武的习惯,从而从体质上抵抗着毒性。由于逍遥子的治疗,各个器官也有所转变,林无双相信,通过针灸、泡药浴及饮用灵泉水,一定会把陈大公子的毒给逼出体外。
手一扬一碗灵泉水出现在手,一手粗鲁的掐住陈旭的下巴,一手持碗把灵泉灌入陈旭的口中,一连灌入两碗,又取出针包直接隔衣扎针,把一包银针全部扎入陈旭的身上,先是大椎穴,双肘关节处曲池穴,双膝腘窝处委中穴,针刺十指的小关节处以及放血十宣疗法,一开始滴出的血都是黑色的,良久才变红。
又针刺中脘,双天枢,双侧合谷,劳宫,足三里,阴陵泉,双太冲,以及快针刺双侧足底涌泉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