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狡辩吧。不想着赶紧救治二娃子,让他躺在炕上自生自灭,你们怎么能忍心?他是你们亲生的吗?就我这老头子听说了在家里都急的团团转啊?
到镇上找大夫没钱,到东李村找李郎中来看诊的钱总该有吧?
李郎中宅心仁厚,那是没有银钱也给看病的,那诊金药钱可以先欠着慢慢还,也得请来给二娃医治呀?
若实在拿不出钱来,请郎中抓药的钱可以算在我头上,我替他还医治的诊费药钱总行了吧?
只要二娃子能醒过来,即便是不能干活,只要能活着,她们娘几个心里都会踏实心安,那二娃子就是她们娘几个的靠山,是她们娘几个的天!”
“九叔,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李郎中若能治好川儿的病,我早去请了,您老是没看到大川被那两个猎户抬回来时那一身血淋淋的,伤的有多重哟,那是出气多进气少哟,谁知道还能撑多久?
没有个医术高明好郎中那是很难回天心事,根本医不好的。”
林老太急忙抢话道。
“亏你还说那一身血淋淋的,那你们就忍心让二娃子在那躺着受苦受疼?干等死啊?
苍天保佑,保佑我二娃子福大命大一定扛过去这道坎,就算折了老头子的寿,老头子我都愿意!”
老族长说到激动处老泪纵横。
林无双看到眼前须皆白的老者如此袒护自己的阿爹,立马给他标记第一好人榜上。
这个老族长德高望重,全村人的敬仰,一定能压制住只会窝里横的祖母。
思及此,林无双连忙拉着林茹的手跪向老族长道:“无双给老族长磕头了,恳请老祖宗救救我姐姐,救救我们二房一屋子人吧,无双求您了。”
林茹见妹妹跪下,连忙也跪下对着老族长磕头不起。
无双侧头看着连连磕头不起的姐姐,唉!真是被奴役久了,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那头磕的嘭嘭的,难道不是肉?不觉得疼吗?
林无双顺势拉住继续磕头不止的林茹的肩膀,并把她扶直扶正,“老祖宗您老看看我姐姐的脸都被祖母给打肿了,还有胳膊上都是掐伤。我阿爹只是昏迷还没有死呢就开始作践我们姐妹二人了。
先是让大伯去镇上找花媒婆给我姐姐说亲,相看不成又心生毒计让大伯去找牙婆要卖了我姐。牙婆是什么人呐,牙婆买了我姐转手再把我姐给卖了,还能卖到什么好地方?我姐还有什么活路?
而我在我爹被野猪拱伤那日险些被三叔雇佣的两个小混混给活活打死,他是欲将我卖去给人家配冥婚的,都收了人家定金,具体能把我卖多少两银子我也不知道。
结果呢?让他失望了,在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我师父来了,打跑了那两个混混,把我给救了。
我师父说,我傻有因,好有果。这是我该遭的劫是躲不掉的。
但是呢,我也不恨三叔,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凡事需要个契机不是?
我师父说我遭此一劫,人就会变的精明了。他老人家以前教我武功我总是学不会,没办法他只得渡给我一些功力,所以我的力气就显得特别大,你们平常看我背柴都比我三哥还多…”
林无双那故事编的那个叫顺流!
老族长和村长都直愣愣的盯着眼前跪着的纤细瘦弱的女娃子,在来时的路上听林容说他妹妹已经好了,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女娃子小脸不大,秀眉英挺,杏眼明亮,长睫如扇,琼鼻薄唇,只见那小嘴一开一合叭叭的说个不停,再不复原先那个整日↗头蓬乱涂抹的不见鼻子不见眼的傻兮兮的花猫样。
“你们?你们有在听我说话吗?还是我脸上有涂抹灰尘不见鼻子不见眼的脏东西?还是说我现在正常了,你们有些不适应?还是说你们和我奶一样认为我是怪物↗附身,然后把绑起来给烧死?”
“尽瞎说!丫头,老头子我开心啊!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你爹还欢欢喜喜地跑来告诉我哩,说有一个化缘的老和尚一直站在你家院门外不走,那和尚一直敲着钵盂不停地念经。
后来你爹把自己还没吃的饭食端给那化缘的老和尚,老和尚接了饭食后给你批了命,说你先苦后甜将来定举世无双。
如今你已经好了,从你眼里能看到了光亮,也许大川借你的福气说不定明日就会醒来。这样以来可不就应验了那老和尚的话语了。”
“哼!都傻了八年的人,一打就给打好了,我都不相信,定是什么鬼怪附身,我明日就去柳树坞请神婆来驱邪!我说大河的腿怎么会断呢,原来都是你这个邪秽在作妖,咋没给你打死?打死了也活该少了个丢人现眼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