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原是在莲花巷开粮油铺子的,他嫌莲花巷子太窄,只能行单辆马车,又搬到西侧街上,那铺子是他租的,他有心想把人家铺子给买下来,但人家先前说要卖的,不知怎么回事,过了几日后又不愿意卖了。没办法只得租,好容易和主家商量着租期为一年,够了一年后,就立马搬走。
后来听说了这边铺子要卖,但要价太高,他手里也只有四千两,于是就想着三千至三千五百两给拿下。
没想到还有两家也要买这片地与铺子。
这就看谁的后台硬了,谁说话,至于投毒……杀人我不知道!”
马赖子的眼神躲闪,对杀人投毒的事情只字未提。
“其实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是知道的!”
林无双没有再逼问马赖子而是转向丁大户的家奴,“跑啥?想跑出我的五指山?你的度太慢了吧?
说说看,你家主子在南城区,为何要来东城区买铺子?你主子是干什么营生的?”
那奴才却紧闭着双唇不一语。
“不说是吧?”
只见林无双胳膊一抬,掌心对着那家奴的脸,只听一阵急促的骤风袭来,脸上如万刃割皮,然后掌心又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好似把那家奴的五官都要从他脸上剥离,那姿势半跪不跪,脸就那么伸着被林无双掌力吸附着不上不下。
马赖子吓得捂住颤的胸口,还好他是识务的,等下子,私下里把他所知道的全部告诉这女娃子!
那家奴感觉自己的脸皮就要与骨头分离了,想要开口,却都无法开口,这下子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他连忙双手合十作揖求饶。
林无双收了功力,无相神功,相随心想,无相变有相,一招一式急狠力,但轻重度在于所用的功力是几层,林无双只动用了一层功力,对付他这样并无武功的恶奴,只需动动几根手指的事情!
瘫在地上的丁家恶奴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一样,裤裆里骚气冲天,两条夹棉的裤腿都湿到脚脖子。
林无双皱着眉头,忍着阵阵传出来尿骚味儿催促,“把你知道的快些说,就放你回去!”
那家奴伸出双手揉了揉已经没有知觉的嘴巴和脸颊,咽了咽舌下泉出来的唾液,调整一下心情道:“我主子丁大户是开赌馆的,又开了…开了一家地下钱庄。
两个月前,吴家老爷的本家远房侄子在我们那里赌输了钱,想翻身,就在我们那钱庄先后借了二百两银子,结果都输了个精光,我们主子天天去要债,没法子,他就把他伯父的六间铺子给押上,他说只要他堂妹一死,两个老东西没了依靠,一定会把他这个算做最亲的侄子给过继过来,给他们养老送终。
只是他没有地契房契,也算不得数,就…就买了一包老鼠药放在他们刚做好的晚饭里……”
“丁大户仗着谁的势,敢这么为非作歹?”
“他表姐是县令大人的小妾。”
林无双点点头。
这都是狗仗人势啊,吴家闺女何其无辜!
林无双取出纸笔,在那家奴每说一个字,一句话,都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
并掏出匕逼着那奴才狠心地咬破食指按下了血手印。
“该你了?”
林无双又指向那名龟公。
龟公的双耳被林无双打的有些听不清楚,心口处胀痛,反正浑身无一处不痛的。
“我家主子是县令大人的小舅子,我誓我主子并未做出为非作歹的事,而且我们已经出到五千两银子,我主子看中这块地皮,想买下来重新翻盖,再开一座翠烟楼而已。但是我知道他是周姨娘的表弟家狗仗人势的恶奴,每天都要和我骂上两句。无非就是仗着周姨娘如今正得县老爷的宠,嚣张的狠!作恶多端,常常闹的好多家庭卖儿卖女卖妻,妻离子散,家败人亡!呸!”
那龟公向那恶奴吐了一口唾液,然后又看向马赖子,“给人家出价只出了个逼三千两银子也天天来这儿叫嚣不停。他是朱四指使的不错,但朱四是仗着县丞老仗人的势,他家住在莲花巷和县丞老仗人是邻居,就这样挂上钩,搭上线。若能拿下六间铺子和十间小铺,朱四许诺会送五间铺子给县丞的老仗人林大山!”
那龟公一改先前对林无双的不敬,这会子如竹筒倒豆子,叙说另两个货的后台柱子,不用林无双逼问,就把他知道的都给说了出来。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