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安从主席台上下来的时候,没看见陈兹漫。
等到听见耳边传来叫她名字的声音时,她才看见好友居然已经跑了老远。
姜淮安还没走过去,陈兹漫已经朝着她跑了回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兹漫趁着姜淮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把勾住了姜淮安的脖颈,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八卦的光芒有些刺眼,“你可别想糊弄我,我刚才都看见了!”
难怪,跑了那么远,原来是为了看清楚她去给谁送花。
“看见什么?”
姜淮安问。
陈兹漫见不得她现在还这么淡定的样子,抓着她的胳膊,“周以律!你刚才是去给周以律送花!你还想瞒着我?”
姜淮安:“嗯。”
陈兹漫见她承认得这么爽快,“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之前我在你面前说得那么起劲儿,也不见你有点反应,什么情况?”
“没有情况,刚才在上面我差点摔了一跤,他拉住了我而已。”
陈兹漫听后大失所望,“就这样?只是这样?”
这语气听起来好像很遗憾似的。
姜淮安失笑道:“不然还能怎么样?”
周以律重新出现在人前时,林骏维几乎是第一个看见他,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周以律怀中抱着的那束粉白的格外少女的花束,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震惊,“卧槽?哪儿来的?”
林骏维看着周以律问。
说话间,林骏维还想要伸手去拿花束里的那张贺卡。
但没想到,他刚抬手,就被周以律侧身避开。
林骏维一脸疑惑地看着身边好友,“情书?”
不至于吧?他又不是没看过周以律收到过的那些情书。作为和周以律一起穿开裆裤的小,周以律这人打小就长了一张祸害姑娘的脸,从小学开始,就有小姑娘给他送牛奶,送汽水,还有送那时候堪称是巨资的五毛钱的豆花。后来上了初中,这人家境好,人长得帅,成绩还一骑绝尘,完全满足了青春期少女对初恋的所有幻想,那情书纷至沓来,他不想在旁边窥见一二都不行。
但现在,林骏维有点搞不懂周以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是。”
周以律否认。
“那你这么宝贝?”
周以律单手揽着花,从林骏维身边越过,“那也是给我看,不是给你。”
林骏维:“???”
这还能说点让人听得懂的话吗?
“这别人送你的?”
林骏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