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有多疼?”
池玖忆眼中仅余白清,他轻笑摇:“不疼。”
鸟鸣声、风声、落叶声,连沈疏鸿与白忆昔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声亦逐渐远去(‘风惊叶落雀鸣声,寥寥旧音已远去’。本来是想用上这句的,但是……感觉还是简便点好。)。
白清应了声便移开眼,眼底毫无波澜,提起桌旁的美人醉迈步离去:“不能饮酒。”
池玖忆宠溺地笑了:“小霸王。”
白清没料到两件事,一是池玖忆骗了他,二是池玖忆没偷饮酒,可他忍不住好奇尝了口,便醉不可拨。
白忆昔所带来的三坛美人醉,一坛尽被白清饮光,一坛半洒,还余一坛在白清仰天豪饮时,被池玖忆夺过。
“小霸王”
,池玖忆有些无奈。“说着不可饮酒,怎又自个喝上了呢。”
白清仍死不承认:“我没有。”
“是”
,池玖忆睁眼说瞎话,“是酒自己跑嘴里的,与你无关。”
白清神智有几分不清了,此时他已醉坐倒在青石长阶上,见池玖忆才有了几分清醒。他不看池玖忆,摊下了身子,右手揉着太阳穴,问:“多少年的酒?”
池玖忆蹲下身子,想伸手帮白清揉太阳穴,无奈答:“两千四百余年。”
白清注意到池玖忆的动作又是习惯性的一后仰,开口便是一句:“别碰我。”
池玖忆顿住了,闻言不笑也不说话,收回了手。
白清恢复了原先的姿势,右手揉着太阳穴,好似溢出了一声呻吟声,细听又觉得是喃喃自语。
池玖忆打破了寂静:“醉了吗?那便回去睡上个一日几夜,醒酒汤你是不愿喝的,不如回去睡一场更能令人舒服。”
白清抬眸看了池玖忆一眼,不揉太阳穴了,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十五岁的少年,那个上一刻池玖忆还在笑说的白清。
“好。”
白清淡然应了声。
池玖忆这才又微微一笑,只是白清好像又醉了,垂眸盯着池玖忆片刻,竟双腿勾上了池玖忆的腰,又一贴上,双手环住了池玖忆的脖颈。
白清抱上了池玖忆,正面主动贴上的抱。
池玖忆怔住了,愣了许久,久到白清又溢出了一似呻吟又似喃喃自语的声音。
白清是真的不想走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脉在烧,但脸上未红,体温会升高,池玖忆根本看不出他在难受。
而池玖忆半晌才轻笑了声,抱紧了迷迷糊糊的白清,起身走上了青石长阶。
雪白的梨花又落了,有几朵落在了白清过腰长上,好似与白清的长同为一色。
白清的黑早已变回白,星海的秋眸中似有秋色闪过。
池玖忆不知为何有时白清的眼眸和色会变,但终归总会变回的。
好似一些往事,时隔多年后终究能有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