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境七境的修士和佛修将洞天福地的门口堵住了。
姜娰见状惊讶道:“天材地宝向来是有缘者可得之,就算我二师兄得到了秘宝,也没有公然过来抢劫的吧?”
况且二师兄是背锅的。镇魂曲被她得了。
秦宝宝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哼哼道:“若是你大师兄得到了秘宝,这些修士屁都不敢放,主要你二师兄是永暗之地的人。永暗之地数千年前是堕落之地,这些年崛起之后,跟九洲冲突不断,矛盾渐深,好不容易逮到了落单的暗主,这是来趁机对付你二师兄呢。”
姜娰闻言小脸微冷:“正邪自在人心,我见过所谓的天道之子,寡情寡义,也见过无数不起眼的修士,在家国大义面前,慷慨赴死。我二师兄纵然出身永暗之地,从不滥杀无辜,有情有义,他们别想拿我二师兄的身份来掩饰自己贪欲。”
秦宝宝呆住,小娘子好硬气,只是她说的是永暗之地的暗主吗?是小娘子对墨弃有误解?还是他们对暗主有误解?那位在永暗之地都令人闻风丧胆,何况是九洲!
说来也奇怪,暗主是八境高手,这些修士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堵人?
刚想走进庭院的墨弃,一只脚抬在半空,许久又缩了回去。少年站在游廊的栏杆后面,低低地笑出声,笑容融化了眉间的煞气,连带着常年冰冻的心都柔软的
不可思议。
那年她五岁,笑盈盈地说要用善恶点养他,如今十几年过去,她依然站在他的身侧,为了她不惜抨击九洲之地的修士。
阿肆总是这样,在他最孤独冰冷的时候,拉住他的手,告诉他,快跟上,别掉队。
这些年天道不容他,人道不容他,他逆天而行,杀的天地变色,如今他有小师妹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墨弃走出来,茶色的重瞳犹如雨后的晴空,低哑说道:“阿肆,这事我自己解决。”
秦宝宝见煞星出来,吓得立马掏出自己的扇子法器,护住自己的脸。
姜娰笑盈盈地点头:“嗯,二师兄,你若是没有得到秘宝,说清楚就好,先礼后兵,咱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墨弃看着面前清灵绝美的阿肆,想像幼年时那样揉着她的小脑袋,终是攥紧五指,低低笑道:“好,听阿肆的。”
“阿肆。”
一道悦耳空灵的声音响起,月璃从房间内走出来。
“大师兄。”
姜娰眼前一亮,只见月璃换下了终年素色的儒袍,换了一件绣有兰草的月袍,说不出的雅致脱俗,加上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别说姜娰,秦宝宝都看直了眼睛,小脸垮了起来。
这月府少主还是快些回海外仙洲吧,不然满九洲的男修都别想找道侣了。
“你跟墨弃一起出去,将佛子舍利交予佛宗弟子。”
月璃将皓月手镯里的佛子舍利取出来,递给姜娰,淡淡微笑,“大
师兄不宜出面,就麻烦小师妹了。”
“好嘞。”
姜娰连忙接过佛子舍利的琉璃盒子,笑吟吟地说道,“这点小事,阿肆还是可以的,大师兄尽管放心。”
月璃见她欢快地拉着墨弃出了洞天福地,腰间悬挂的小画笔都一跳一跳的,不禁莞尔,目光瞥到一边的秦宝宝,瞬间就恢复了以往的高冷。
秦宝宝挤出尴尬的笑容,一溜烟跟在姜娰后面,去瞧热闹了。
*
姜娰随着墨弃出了洞天福地,就见不少六境七境的修士围堵在门口,义愤填膺地喊道:“请永暗之主交出佛宗秘宝。”
“佛宗秘宝是九洲仙门的,永暗之地拿佛宗秘宝,怕不是以后要对付我们九洲仙门吧。”
“交出佛宗秘宝……”
喊着喊着,众人便见洞天福地的门打开,永暗之地令人闻风丧胆的暗主和一个清灵绝美的少女一起出来,那少女周身无灵气波动,襦裙素雅,气质出众,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子,就连腰间坠着的都是诗书气息极浓的画笔,站在阴沉弑杀的黑衣少年身侧,光彩夺目。
“这女修是何人?九洲何时出现这般姿容的修士?”
“不是永暗之地的修士,她身上没有堕落之后灵气转变后的煞气。”
“竟然跟永暗之主在一起,简直是自甘堕落……”
有男修愤怒道。
“道友是嫉妒吧,人家好歹是永暗之地的暗主,虽然跟九洲仙门势不两立,不过也是一方王者……”
墨
弃见这些人竟然敢议论小师妹,眉眼瞬间结成了冰霜,身后现出焚天之剑的虚影,烟雨城的天空都暗了几分,众人连忙噤声。
“阿弥陀佛,在下是枯禅寺弟子苦药,今日不请自来,敢问暗主可否得到了佛宗的无上秘宝?”
闭目念经的佛修弟子中,一人起身,朝着墨弃和姜娰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