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防备,丁红莲被顾青山吼得身子一抖,反应过来后,她骤然面露凶光,两手叉腰,指着顾青山恶狠狠地咒骂。
“顾青山!你个死瘫子!烂命鬼!我可是你邻居,是你长辈!有手不打上门客,你爹娘是咋教你的!”
顾青山冷斥:“有你这样的客吗?专程找上门,对主人家污言秽语?!”
“咋啦?老娘说的不对?你家老三就是克夫的寡妇丧门星!你们全家早晚都被她克死!”
丁红莲得意地扬了扬脑袋。
“你……你胡扯!”
赵樱气得脸色煞白。
她恨死了自己的嘴,咋就这么不争气,每到关键时候都不顶用!
顾青山满脸怒容,眼睛快地四处搜寻,想找个趁手的东西把丁红莲打出去。
但又不能太趁手,免得把丁红莲打伤,他还得赔钱。
顾青苗瞪着丁红莲,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你再骂我三姐,我长大了揍死你!”
“揍你娘个腿!死丫头片子赔钱货!短命的夭折鬼!贱蹄子!小娼妇!”
丁红莲唾液横飞,对着顾青苗一顿疯狂恶骂。
顾青苗瘪着嘴,大大的眼睛里憋着两包泪,委屈得不行。
顾青槐赶紧抚了抚赵樱的后背,又将顾青苗护在了身后,转头对顾青山道:“大哥,有些渣滓不值得你生气,千万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放平心态。”
最顶级的吵架,就是把别人气得捶胸顿足,以头抢地,甚至变成疯子神经病,而自己则云淡风轻,笑看好戏。
简而括之,吵架得拼命消耗别人,一点都不能内耗自己。
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对自我价值及能力有清晰的认知和坚定的认可,然后放下面子,不在乎别人目光和评价,强大自己心脏。
任凭外面风动,云动,唯我心不动。
顾青山愣了愣,做了个深呼吸,人慢慢冷静了下来。
丁红莲听见顾青槐骂她渣滓,正准备跳脚大骂,就见顾青槐一个冷厉的眼神扫射过来,惊得她心里咯噔一下。
我的天爷!这贱皮小寡妇咋变得恁凶?以前可是个闷葫芦,软皮蛋,和她那死娘一个球样!
顾青槐走上前,在距离丁红莲半米远的地方停下,然后双眼直视着她,目光凌厉:“丁红莲,你姓丁,你男人姓胡,我们兄弟姐妹姓顾,我阿娘姓赵,我们家和你们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和社会关系,请问,你算我大哥哪门子长辈?你是不是预感子孙必将尽数早夭,极缺送终的人,所以到处认晚辈?”
不等丁红莲张口,顾青槐又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是对互相爱护的好邻居而言。从地理位置来讲,你家的确与我家‘比邻而居’,但是,从为人处世和感情和睦上看,你们,配做我家邻居吗?很抱歉,邻居这方面,我家只认孟大叔和月英婶!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面对顾青槐条理清晰的连珠带炮,丁红莲被怼得哑口无言,她只能泼妇似的,用手指着顾青槐破口大骂:“你……你个克夫的破鞋贱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