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忱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萧泽涣猛然抬头,不明所以,眼中充满了惊疑。
萧靖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玩味之色:“带他到宫门外,让他在那里好好悔过。我倒要看看,姜骁究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救得了他几次。”
萧泽涣还未来得及提出抗议,便被侍卫迅带离现场。
萧靖忱转身回屋,眼角余光捕捉到了紧跟其后的锦歌,眉头微微一皱。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锦歌身形一颤,似乎这时才想起,是因为自己导致了他失去用餐的心情。
“奴婢这就去撤掉饭菜。”
她低声应道,准备动手。
然而,萧靖忱却挑了挑眉,显得有些意外:“谁让你撤走的?”
锦歌再次愣在原地,满脸的不解。
“记得凉城遭受洪灾那年,连带着安州有多少百姓因此食不果腹,每一粒米、每一滴汤,都是侯府用真金白银购得,即便是侯府的钱财,浪费了也不该不心疼吧?更何况,那些都是百姓辛勤汗水的结晶。”
萧靖忱语重心长的话语,让锦歌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更让她深刻体会到了粮食的珍贵。
“奴婢不敢。”
锦歌心下惴惴,只觉今日的老爷脾气似乎比往常更加难以捉摸,她的心犹如被鼓槌敲击,咚咚作响。
“既不敢浪费,那这桌饭菜就赏给你了。”
话语轻描淡写,却让锦歌一愣,怀疑自己是否听岔。
然而,不容她多想,萧靖忱已大步流星迈入内室,留下一室余音。
步入内室,锦歌的目光落在几乎未被动过的丰盛菜肴上,那香气四溢、色彩斑斓的佳肴让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出了抗议,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
侧身一瞥,无意间与萧靖忱深邃的目光相接,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吃完了再撤。”
话音刚落,他随手抄起一本画本,步伐从容地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室的寂静和那一桌盛宴。
锦歌感到腹中空空,饥饿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羞赧地舔舐了一下干涸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对每一道菜肴的渴望,仿佛每一盘都是不可多得的珍馐,都值得细细品味。
在侯府虽衣食无忧,但下人的餐食总是千篇一律,不过是些简单重复的粗茶淡饭,迟了甚至连洗锅水都无处寻,逢年过节加点荤腥已是莫大的奢侈。
而今面前摆放的,无疑是她梦寐以求的奢华享受。
她悄悄侧头望向门外,萧靖忱的身影已经融入书房的昏黄灯光中。
想到仆人们伺候主子时,总会准备额外的碗筷以示尊敬,她趁无人注意,悄无声息地取了一套,躲到了隐蔽的角落里,生怕被人现,然后小心而又急切地品尝起了那盘色彩斑斓的时令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