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剧院中掌声四起,一场聚光灯下的舞剧落幕,回到后台的温澜还没来得及换下演出服,手机便响个不停。
消息都是同一个人发来的。
她只看了一眼,没有立即回过去。
更衣室里,刚换好衣服,身旁有个熟悉声音拉近。
“为什么不回消息?”
温澜错愕回头。
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快要盖住门框,审视着她,冷冽的气息环绕在他四周。
她惊了一下,又慌张地看了一眼他身后门外的大厅。
“你怎么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温澜本来就喜欢错开人流,所以大厅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她松了一口气,又坦然道:“太忙了。”
男人嗤笑向她走近,拿出一张纸条,放在她面前:“这是什么?”
她看了一眼,也笑,笑得苍白无力:“既然你要结婚了,难道不应该分开吗?”
纸条确实是她留下的,她觉得发信息太草率,就写下了这个。
只是贺栩也许没看见她放在他床头的那封信。
不过也不重要了。
贺栩掰正她的小脸:“这两者没什么关系。”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之前她知道这件事之后也问过他,他就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那好吧,算了。”
她挑眉,语气淡淡的,就好像只是和贺栩开了个玩笑。
刚想要转过脸,却被贺栩直接拉近到他的面前,炙热而又滚烫的吻碾上她的唇,或许这不是一个吻,而是男人对她愤怒地撕咬。
她被吻得有些窒息,想要向后躲开一些,男人似乎察觉到,大掌直接扣上她的后脑,直接将她顶到了后面的衣柜上,将这个吻继续了下去。
温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自己,只知道被放开的那一刻就有种溺水后上岸的感觉,大口地喘息着。
贺栩看着她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勾唇笑得满足。
“最好是这样。”
他又将手缓缓抚上她的耳朵,轻轻揉了揉。
耳朵是温澜最敏感的地方,他时常会以此来逗弄她。
但这次,面对男人的动作她却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温澜想要推开他离开这里,只是推了几下他都没有要动的意思,被堵在角落,男人不断用力向他靠近的身体挤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还不走吗?”
她用着有些怨恨的眼神看着贺栩。
面前的人像是没听见似的,俊秀的面庞上挂着似有深意的笑,大掌在她的腰后摩挲着。
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贺栩要做什么。
一边胡乱地扯着他的手远离自己的身体,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疯了吗?”
“疯?”
他的笑意更深了一层,直接扶着腰将人拎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坐着,“你还怕这个?”
说着,伸手就去扯她刚刚穿好的裙子。
温澜这才彻底害怕起来,水亮的眸子因为恐惧而变得猩红。
从他进门的那一刻温澜就不该对他抱着善良的幻想,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为什么还会指望他会放弃这个折磨她的绝佳机会。
“贺栩!你从来都是这样…你会逼疯我的…”
她不断摇着头,绝望的目光落在他的眸中,男人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
温澜没有放弃反抗,趁着他手中的力道松了一些,赶忙将已经被扯落的肩带穿好。
但男人站在她岔开的双腿之间岿然不动。
她将衣服整理个大概,才又抬头看他,一滴蓄了很久的泪悄然滑落。
贺栩伸手帮她拭去,动作轻柔得让温澜仿佛回到了过往。
过了一会儿,他才将人抱起来,走出了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