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自己半夜突然跳出来会不会吓人,杨过一步冲了出去拍着耶律齐肩头道,“让我逮住了!你是不是在自创什么武功啊?快教教我。”
耶律齐正想着将跆拳道和全真教的拳脚融合在一起,另创一套新拳法,不想被杨过这么猛地一拍,吓得魂飞魄散,刚想的招式也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见是杨过,耶律齐长吁出一口气,叹道,“大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出来装鬼啊?”
杨过笑嘻嘻地一屁股挤上耶律齐的石头,占了一席之地后伸手搭上他肩膀道,“你快从实招来,是不是自创了什么好的武功?”
耶律齐也没打算隐瞒,道,“我想将两套拳脚功夫结合一下。对了,要不我演练给你看看,你跟我一起想想怎么样?”
杨过点头,“行。”
耶律齐起身,在平地上将两套拳法各自打了一遍,见杨过看得入神,心知他天资聪颖,便问,“怎么样?”
杨过紧蹙眉头,轻咬下唇想了许久,突然双手击掌道,“有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说完,起身将耶律齐刚才打过的拳融会贯通在一起,以一套新拳法再度练了出来。
看着月光下杨过练拳时的矫健身影,耶律齐不得不说佩服。只看了一遍就能将两套拳法记住并融合在一起,这样的人,将来能扬名天下也是不无道理的。
少时,杨过兴冲冲奔回来,问道,“怎么样?”
耶律齐偏头笑道,“不错,看来你还真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啊!这套拳法就送给你吧!咱们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杨过想了想,道,“这拳法是以八路回旋式为主,攻守皆宜,不如就叫回旋八式拳?”
耶律齐对这个也没有多少考究,觉得只要能用便行,也不在乎那么多花哨功夫,便点头,“行。”
只见月色朦胧中,耶律齐嘴角含笑倚风而立,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温着淡淡烟云,杨过脸颊一下涨得通红,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白天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一幕。
我在想什么?真是该死!
杨过满心懊恼,脸庞却因那控制不住的污秽画面而愈发的涨红,整张脸宛如猪肝色般,红得浸血。
耶律齐见他突然就不说话,脸色也极为难看,还以为他不舒服,伸手探上他额头问道,“怎么了?感冒了?不舒服啊?怎么看上去不太精神啊?”
耶律齐那略带暖意的手贴上杨过额头时,杨过只觉心脏一阵悸动,有种难以言喻的热流从额头掌心相贴的位置蔓延直下,延至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耶律齐看着杨过眼中的光亮点点,收手改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却感觉到掌心一阵炙热,惊呼道,“你发烧了?这么烫?”
耶律齐的话蓦地惊醒失神中的杨过,想到刚才自己脑中那浮想翩翩不受控制的思绪,杨过既觉自己太过污秽,又感对不起耶律齐,心里一阵愧一阵心虚,也来不及说什么,打开耶律齐的手就往回房的方向跑了去。
“喂!杨过?”
耶律齐愣愣地看着杨过一阵跑远,只觉纳闷,“这臭小子,又怎么了?”
一夜过去,次日耶律齐去找杨过下山,两人刚出门,就被赵志敬给拦住。
“小师叔,”
赵志敬扯笑道,“你要下山,弟子不敢阻拦。但杨过是我门下弟子,他要出去,我这个做师父的,也还能说上话。”
耶律齐点头,“恩,你说的有道理。那我现在这个做师叔的要带师侄下山,你这个做师父的,是不是应该让路啊?”
赵志敬脸色大变,怒道,“耶律齐,我敬你一声师叔是给你面子,不要真以为你一个小孩能跑到我头上。现在师父将教中大小事务交给我处理,我说不让杨过下山,他就不能下去。”
耶律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交给你处理,是交给你和尹志平一起,你年纪这么大了,一个人怎么挑得起这担子?还是让你尹师弟帮帮你吧!还有,全真教最重视师徒尊卑名分,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叔,不管我年纪小你多少,你也该知道我的地位就是在你之上。所以,今天我要带杨过下山,你最好不要啰嗦。让开!”
赵志敬在众徒弟面前被耶律齐一个小鬼喝斥,顿觉颜面无光,待想要发作,又忌惮他那句“全真教最重视师徒尊卑名分”
,只得强忍了怒火侧开身子,让耶律齐和杨过过去。
耶律齐和杨过两人牵手一路狂奔下山,跑到山腰时停下对视大笑。
“今天咱们好好玩玩再回去。”
耶律齐道,“天天呆山上都快闷死了。”
杨过只是巴不得一声,忙点头,“好啊!”
两人去到就近的镇上,在路边逛了一阵。耶律齐以前便在市集上混过一年,后去了丞相府,更是经常出来逛街,因此对这些路边的小玩意儿也没有什么太大兴趣。倒是杨过,从小跟着穆念慈四处奔波,穆念慈死后独身一人偷鸡摸狗东躲西藏,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尽了,哪里还有心思逛街,后去了桃花岛与世隔绝,被送上终南山后也从未下过山,因此兴致十分高昂,东看西瞟的只恨双眼不够用。
耶律齐也不吝啬花钱,只要是杨过喜欢的,都买下来送他,不一会儿,两人手上便提满了大包小包。
少时,耶律齐见逛得差不多,便道,“咱们去前面酒楼吃鸡,完了再回去。”
杨过刚点头答应,只见两人一追一赶从耶律齐身旁跑了过去,只把耶律齐撞得连步后退,站立不稳。杨过忙丢开手中东西上前扶住他,将他拦腰抱住,一股淡淡的紫檀香气缭绕入鼻,杨过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以前没跟子均这么靠近过,原来他身上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