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顾景承微微蹙起了眉头,拿着腕表便往床的方向迈去“你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语调十分凌厉,书言能从中感受到他的怒火。
该不会真的是自己酒后乱性了吧!
她僵硬地又攥了攥被子,缓缓地摇过头,也不敢看他。
呵!见她这样的反应,顾景承只觉得很可笑,她居然忘记了!
敢情昨晚那个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女子不是她?
理了理手上的腕表,顾景承便往房门的方向跨去。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地下凌乱的衣衫,沉吟须臾,冷声开口道“我等下让人把衣服送过来。”
说完,便倏然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满屋的空旷,只留下书言一人。
她赤身裸体地蜷缩在被子下,茫然地盯着地下凌乱不堪的衣衫,那衣服都已经被撕裂成几段几段的,根本不能再穿了。
昨晚到底是怎么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顾景承也不向她解释,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却走了,算什么意思?
吃干抹净,擦擦嘴巴就当没事生吗?
他是不想负责吗?
可她昨晚喝醉了,万一是自己自愿倒贴的呢?
温书言!成年男女的世界,你以为是小孩子玩泥巴,过家家吗?
可他这样冷漠地把自己丢在这里,她忽然觉得……觉得自己……好廉价啊!
自尊心被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感觉。
只觉得好憋屈,好难受啊!
下体传来阵阵撕裂的痛感。
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
后来的几天里,她都没再见过顾景承,只知道他又去了趟北城。
书言一如既往地早九晚五,与小鹿打过招呼后,她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报表,无精打采地准备下班。
在前天,她收到律师行给她打来的电话,说顾景承要将自己名下的一栋别墅转签至她名下。
听完后简直一脸懵逼,她应该是要高兴的吧!年纪轻轻就能在这寸土寸金的江城拥有一栋别墅,下半辈子都不用奋斗了,直接躺平就得咧。
有钱人的世界真的没有你想不到,只有你不敢想。
和他睡一觉就能得到一栋别墅,他还真够阔绰的,他也如此对待过其他女子吗?
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他给她的分手费?
呵!温书言,你清醒点。你们都没在一起过,谈何而来的分手费?
那,这到底算什么?是嫖客付给妓女的服务费?还是金主给金丝雀的包养费?
突然,眼眶胀胀的,越想越难受!
她猛地抄起办公桌上的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到顾景承的电话号码,给拨了过去。
片刻之后,铃声乍然响起。
却不是从她手机上传来,而是从专用电梯里飘出来的。
书言愕然抬头,往铃声的方向跨步走去。
“叮”
的一声,梯门打开。
看见顾景承从电梯口里迈出,同时也接听了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