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视一笑,了然心中。
可怜旁边那位知府大人如堕五里云雾:“这里是江宁府,有商贾过往亦属平常啊!”
白玉堂曲了指节轻敲桌面:“到这江宁秦淮之地,难有不上妓院的男人!”
韩拓恍然大悟,连忙道:“本官马上派人到各大青楼妓院查问!”
“且慢!”
展昭叫止,“大人请听展某一言。此案已轰动一时,凶徒想必已所有防备,衙差盘查难有收获。”
“那展大人的意思是……?”
白玉堂两颗眼珠子咕噜一转,上下打量面前这名腰杆竖得笔挺的男子,突然露出一脸贼笑:“猫儿,你该不是耐不住寂寞,假公济私上青楼找乐子吧?”
“……”
言及公事,展昭完全不受其激,面容平静,古井不波。
淡淡续言道:“白兄多虑了。”
“嘿嘿,瞒得过别人,却难瞒得过我!”
白玉堂满是大度地摆摆手,“也罢也罢,猫儿脸皮子薄得很。不过这事嘛,断少不了白五爷一份!”
“白兄,暗访之事还是展某只身前去比较恰当。”
“嗯?!”
白玉堂闻言不忿,瞪了他一眼。
展昭不以为意,耐心解释道:“白兄请细想一下,展某初到江宁,乃是面生之人,不易引人注意,独身访查才更得其效。”
“才怪。”
瞟了瞟那张斯文俊逸的面孔,白玉堂心道就你这副模样进去青楼,不招来大群胭脂蝴蝶更加引人注目才怪!
腰间折扇顺手牵来,“啪”
的一声潇洒打开,浪荡公子本色顿显无遗,“猫儿,这你就不懂规矩了。就你这行头,若是去了,一看便知是来踩盘子的,又如何能从那玲珑八面的欢场女子口中套出虚实?”
展昭亦非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纵不好此道,行江湖、办公案亦少不免耳濡目染,硕黑眸子轻眯:“白兄可有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
白玉堂得意洋洋,“只是白某若去,自比一只傻愣愣的猫儿去了好得多。”
展昭眼带打量,扫视半刻,方才吐出话来:“确实,你这行头,若是去了,一看便知是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
“喂!你——”
“玉、玉堂,有事好商量……”
总是被搁在一旁无人理会的江宁知府,吱了半句,颤颤微微地企图引起二人注意,怎料那白玉堂猛一侧首,丢去一大白眼:“少说废话!!”
“是、是……”
惧服在捕头淫威之下的无辜知府大人,缩了缩脖子。然后,回头看向稍微比较好说话的展昭,赔笑道:“那、那个展大人,您看这……”
“大人不必多言。若大人信得过展某,就请让展某一人前往。”
“这、这……”
“臭猫儿,你当真是冥顽不化!!”
“白玉堂,请你不要故意为难展某。”
“哪里为难你了?!哼,我看你是想撇下我,自个儿去找乐子!”
“胡闹!展某是去办公务,岂会有寻欢作乐的心情?!”
“那你让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