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自己真的从徐拂烨的口中问不出任何东西来后,何县令不由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徐拂烨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只见何县令说道:“说来还是要谢谢你。”
徐拂烨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并未回应。
但何县令却不管徐拂烨是否回应,只是继续说道:“当初如果不是你将那些军功都给我了的话,只怕我也无法带着华儿来午年县。”
徐拂烨闻言,抬起眼来认真说道:“何大人,没有人将什么军功让给你。你现在能够带着华夫人在午年县做县令,靠的是你自己的本事。”
被徐拂烨这么一说,何县令一噎。而后他像是早就知道徐拂烨会这么说般,不由叹了一口气,虽然之前便已经有人告诉过他,即使真的当着徐拂烨的面将那些过往重提,徐拂烨只怕也只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个时候他是有些不信的,可是当他在午年县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后,他便相信了自己当初所听到的话。
徐拂烨果真如那人所说的一般,对过去的事情从来都不曾提及过,那些原本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仿佛都成为了另外一个人的传说,与徐拂烨本人彻彻底底没了关系。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草民就先回去了。”
见何县令不再说话后,徐拂烨站起身来。
“你这么着急回去?宁如月眼下可还在县令府呢?”
见徐拂烨起身的时候,何县令不由开口道。
华夫人将宁如月请到县令府之后,便派人过来将此事知会了何县令一声。
在知道自己的夫人竟然将宁如月也请到府中的时候,何县令也是惊讶了一下,不过一想到比起自己来夫人她倒是早早的就已经和宁如月有过交集了,所以何县令倒是也没有多问些什么。
不过眼下在见到徐拂烨打算离开的时候,他不由出声提醒着对方宁如月还在县令府的事情,而徐拂烨在听到何县令说宁如月也在县令府中的时候,原本已经他出去的脚不由收了回来,他看着还坐在自己对面的何县令,不由问道:“华夫人为何要将我家娘子带到县令府中?”
虽然华夫人之前便已经与宁如月相识了,但在自己被何县令唤走后,华夫人后脚就将宁如月也带走了,徐拂烨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巧合。
在徐拂烨的注视之下,何县令不由干咳了两声,回道:“你还记得武都府的府尹吗?”
“武都府?”
徐拂烨自然是知道武都府的,毕竟午年县作为一个小县就是被武都府在管辖,不过何县令为何在此时提及武都府的府尹?
“武都府在前两年上任了一位新的府尹,这位新府尹是云大人的学生,前两年这位新府尹刚刚上任的时候,曾经派人来午年县打过招呼,不过之后也没有了声音,今年武都府府尹的夫人在两天前派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要请我夫人去参加一场宴席,只怕夫人将你家娘子找去,为的就是所这件事吧。”
何县令说完这句话后,摸了摸他下颚的小胡子,他原本也以为这位武都府的府尹最多应该只会在刚刚上任的时候和自己有交集,毕竟对方是云大人的学生,对自己这个人应该是不愿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才对。
但谁想到对方都已经装哑巴装了两年了,却在两天前派人送了一封信来请自己的夫人去一趟武都府。何县令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趟只怕是不简单,一开始在看到这份请帖的时候,他曾经建议过自己的夫人不要去,但华夫人看着自己手中的请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对宴席这种事情丝毫不感兴趣的人,竟然抬起眼来一脸认真的说她会去赴宴。
在得到自家夫人答复的时候,何县令正想当下就冲到武都府去揪着那武都府府尹的衣领子好好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将自己的夫人请到武都府去!?但既然他的夫人已经开口说了会去武都府赴宴,那他自然也不能拦着。
可让何县令放心华夫人一个人去武都府他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他当下便想了一个主意,说让宁如月也跟着一起去,这样他才能放心的让华夫人前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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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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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被何县令称之为云大人的人,徐拂烨知道的便只有一个,那就是华夫人的父亲,鼎安国上一任的丞相。
徐拂烨过去曾经见过这位云大人一次,知道这位云大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也知道对于拐走自己女儿的何县令,云大人一直都十分的看不顺眼。
而如今何县令的上司武都府的府尹便是这位云大人的学生,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总而言之按照何县令的说法,对方当初在上任之后便知与何县令打过一次招呼,之后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了任何来往,而在今年的新年之后,对方的夫人却突然给华夫人送来请帖,邀请华夫人去参加宴席,这件事的确听起来有些奇怪,可在这件事上何县令也的确无法做些什么。
毕竟这场宴席是人家夫人之间的事情,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其中插手,自然是说不过去的。
何县令自己显然那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让华夫人邀请宁如月也一起去。徐拂烨在听完何县令说的这些后,不由眯了起来眼,虽然何县令嘴上说华夫人要带着宁如月一起去武都府是为了给宁如月寻更多的一些机会,但徐拂烨稍稍一想便能够猜到,何县令绝对是在算计宁如月。
如果自己说不让宁如月去武都府,只怕宁如月也并不会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