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仪望着拿东西,有些为难。
“这是今日奴婢去药店取药的时候,郎中给的,可是又没有单独的包在某个方剂之中,只是交给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刘尚仪有些为难,原本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他不该往主子面前送,可是这东西如此奇怪,也许有其他用意呢!
宴轻歌仔细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什么,用一把小剪刀扔的东西开了个口,然后伸手向两边这么一掰,这外头的壳便应声碎裂,一片一片的。
“这。。。”
“他们可真行,这么个东西整的这么千奇百怪的送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是杂货铺呢!”
“这。。。”
“姑姑,这是药方的药引子,也不知是何人想出这么折腾人的主意,来弄成这么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的,岂不是顺手就丢了吗?”
刘尚仪这才放下心来。
“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一会儿有豆蔻伺候,姑姑,今日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刘尚仪点了点头行李后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都扣回来了,看着桌面上散落的褐色薄片,有些奇怪。
宴轻歌舒了一口气道:“他们如今真是越发没有成算了,你瞧瞧这么个东西,弄得这么莫名其妙的。”
豆蔻一瞧,便笑道:“他们只怕是吃着没事做,就是打发辰光,耍时咱们好玩呢!”
“对了,那边的人怎么说?”
“尚仪姑姑只是去了药房抓药,没有去其他地方没有回公主府,也没有去摄政王府。”
豆蔻将所得到的消息慢慢的报上。
宴轻歌拢了拢并发问道:“咱们的人没被她发现吧?”
豆蔻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没有。”
“既如此便罢下一回的药还是你去取,今日取回来的够七日之数,你把这药煎出来,收成厚厚的药膏留着有用。”
宴轻歌今日原本就存在试探的意思,尚仪是长公主派到她身边的人,和摄政王的关系也十分密切,倘若有什么不妥,只怕自己也会被她反手卖掉,不过人家毕竟是高门贵女,能在自己身边这般服侍已是不易了,因此今日的试探也没有太过分。
那安若在宴轻歌那里没有讨到便宜,还被豆蔻给骂了一顿,心里是一肚子火没处往外发,她在府上,因是雅夫人身边的人听诉也是横着走的,至少无人敢这般与他说话。
便是有气,那也是自己主子给的,什么时候让这个小贱人这般羞辱过,若真是个主子倒也罢了,偏偏还是个丫头,这叫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这般想着他便回到院中跪在主子面前,添油加醋地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自然了,这话是宴轻歌故意叫传出来的,而且安若来的时候,身边也跟了人。
这几个奴才,随便这么一张扬,那岂不是满门皆知?
院中,雅夫人听完了安若的话,倒是出人意料,没有大发脾气,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叫人看不到他在想些什么,接着问道,“只是那豆蔻说了,那小贱人说了什么?”
安若跪在底下一旁说道:“那小贱人骂奴婢是条狗,还是说奴婢随主子,奴婢一听这是连带主子一块捎上骂了,那还能了的,便与她吵起来了,谁知道,他竟将摄政王搬出来威胁奴婢。”
“所以你就怕了?”
雅夫人伸手抬起安若的下巴,阴测测的说道。
“奴婢。。。。奴婢。。。”
安若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看自己主子的表情,她便知道此事要遭。
原本也是主子派他去那边的,可熟料,豆蔻那小丫头竟是个不肯饶人的,多么难听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也不带怕的。
“你是我身边的人,这么多年也算得力了,我也疼你,因此你就是有什么出格之举,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瞧见,你的那点丑事,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我今儿派你去是为了什么,你忘了?
差事没办妥,还连带着主子被骂,你都不敢回嘴,那我养你做什么?”
雅夫人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一记耳光便重重的甩了下来。
“啊!”
这一记耳光动了十分的力气,只一记,便将就安若打得倒在地上,嘴角也现出了一丝血迹。
“夫人。。。。”
安若有些不可置信,他没想到汝子竟然真的动手打了他,所以说自己主子这变幻无常的性子,日常也是有所领教,可是今日他自认自己并无所处,没想到。。。。
“我养你是做什么的?整天到处晃悠,正事儿不干,我留着你自然是有用的,否则就你这张狐媚的脸还能在我身边待下去?
你勾引羽哥儿的事情,这么多年我都不曾罚你,原以为你会记在心上,感恩戴德,我也不求你感恩戴德,只求你,把自己的本分做好,别整天娇娇柔柔的,只知道勾引爷们儿!”
雅夫人的面部表情急剧扩张,显得十分狰狞,这话也说的很重了,不仅把年多前的事情翻出来,还扣上一顶勾引的帽子,放的谁都受不了。
“夫人,我没有,当年的事儿,是是少爷他。。。。”
安若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可五年前的事,是她从来不愿提及的,因此,还想为自己辩白几句。
当年的事,她不过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够扭转,便是这府上的大小姐,当年被强人夺了身子,生了孩子,还不是这般,能有什么办法?
雅夫人的娘家侄儿,京城里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浪荡弟子,自己远也不想的,只是这般逼着她又逃不过,除了屈服难道还会有第二条出路吗?更何况他是雅夫人的娘家侄子,自己不过只是一介奴婢,往后还能有自己好日子过吗?
“放肆!如今你倒是越发胆大了,主子训诫,你还敢回嘴,当真是我这些年纵你太过,瞧着你也是羽哥儿受用过得,便给了你几分体面,如今瞧着你当真是很不成器啊!”
雅夫人的话一句一句的砸下来,那在最后转弯的语调却说的人心里渗的慌。
安若知道此时她已然没有了说话的权利,便只能跪伏在一旁,连嘴角流下来的鲜血也不敢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