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整理好衣衫,元璟拉起她娇软的身子坐在自己大腿上,她能明显感觉到身后有硬物隔着衣衫顶着。
“悠悠,朕让曹德海先送你回宫休息,朕得空会去看你。”
(我信你个鬼,你个大猪蹄子。)
涂山悠悠在心里暗骂道。
脸上表情确是千般不舍万般无奈。
“悠悠怕,怕一人待着。悠悠自知现在身子不宜侍寝,还请皇上念在奴婢怀有龙嗣的份上,多来看望悠悠。”
“那是自然,你放心,朕会给你名分,定然都是安排最好的,你只管安心养胎。”
皇帝见悠悠声音哽咽梨花带雨,心中的保护欲瞬间爆顶。
“孕期之人最是思念亲人,待你快到临盆之际,朕会安排你母亲进宫陪产,这可是贵妃才有的待遇,朕通通给你。”
悠悠眼底泛着泪光,浓黑卷翘的睫毛忽闪着,泪花唰唰的往下掉落。
皇帝还只当她是因自己的安排而感动的落泪,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奴婢有一事,本不该惊扰皇上,可,可自从有孕在身,每每午夜梦回总是惊醒,想起我那可怜的父亲母亲,还有年幼的妹妹。”
涂山悠悠欲言又止,掩面哭泣。
“别哭,别哭,哭坏了身子?悠悠,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是这样的……”
涂山悠悠先是对着皇帝猛夸一阵彩虹屁。
说他治理天下有功,百姓们安居乐业,官民一家亲,大街小巷行商走贩,无不显示大庆国力昌盛,万国朝拜。
父亲不才,只做个小小知县,虽心中感恩,时常教导她们姐妹要以身为大庆国子民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彼时,大庆选拔能人异士,官员们都要写诗歌颂大庆王朝。
父亲因文采有限写不出赞美的诗句,又因,为人耿直不懂得变通,被小人诬告说他对朝廷大不敬?最终落个流放宁古塔的下场。
母亲带着年幼的妹妹投奔舅父家,从此一病不起,现如今父亲母亲是生是死都不得知?她身为子女,现在皇上身边独享这泼天的富贵,却不能与父母相知?心里实在难受得很。
身为帝王天生有股子大男子主义,谁不喜欢听人夸?元璟一听,这高帽子戴的他很是受用,心中暗自窃喜。
末了蹙眉,惊讶之余还有些愤怒,大声呵斥:“还有这等事?”
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其实这事本就是他主导的,怎会不知?那是在他亲政后的第十个年头,为了彻底跟母后垂帘听政的那几年盛世撇清关系,他努力变法长达十年之久,事情证明他确实是个做君主的料,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为了后世传颂他的丰功伟绩,他命人在全国范围招收好诗文。
有些拍须溜马之人趁机欺上瞒下,做出了不少冤假错案,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不曾想过,这悠悠的父亲竟也是受害者的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