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没话说,原本对达拉斯球员在禁区对许世安犯规这件事十分头大,心中不断衡量着利弊想着做出怎么样的判罚才合适的主裁也被许世安这倒地后没等到一个罚球就直接起来,还笑着跟球迷打招呼的举动搞懵逼了。
这足球场上,有的球员没被碰到也要顺势摔倒看能不能讹一个球。如果真被碰到了那估计把自己摔出十米外都是小操作。如果被犯规的人是那种很有名气的球员而他的判罚没有做好那就更糟糕了,因为主裁他肯定会被这些球员的球迷们单拎出来骂上许久。
()什么时候结束?哦,没人知道,反正基本上就是会成为被想起来就要被骂上一句的存在罢了。
“你,你没事儿吧?”
主裁一路小跑到许世安跟前,出声询问,“有没有受伤?”
许世安抬头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主裁,连忙摇了下头,“我没事儿啊,谢谢关心啊。”
“啊?哦。”
主裁看到许世安的脸,又听了他说的话,神情有些恍惚地点了下头,随后朝着站在许世安身后的罗伊德拿出了一张黄牌。
罗伊德面色平静地接受了这张黄牌,随后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许世安。
许世安注意到了周围人的视线,脑门上不停的冒着问号:对面球员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耶就算了,为什么队友看自己的眼神耶怪怪的?他刚刚做什么值得被侧目的事情了?
额,飞吻?
唔……原来在球场上给球迷飞吻是,不太合适吗?好吧,他记住了,下次不会了。
不过他刚刚进了一个球唉!还是补射得分!怎么办,这种对面以为你已经进不了球但是最后你还是进了的感觉,真的好爽哦~比单纯进球还有让他开心呀!
许世安笑的很开始,但是重新开球后球场上的气氛却变得有些奇怪,不过还好距离比赛结束只剩下了不到六分钟的时间,上半场很快结束,这种奇怪的氛围也终于消失了,而许世安在客队更衣室里也得到了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看着他的原因。
“所以,”
许世安伸手摸摸后脑手,“我那个时候应该继续躺在草坪上?如果可以的话还要假装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这样就可能让对面拿到一个红牌直接被罚下场?”
彼得轻轻点了下头,“对。”
“啊……”
因为之前的比赛他一直没有摔倒过,倒是一直没有接触这种,潜规则?不过,“可我假装自己受伤让对面拿到红牌后那我自己不是就要下场不能继续比赛了吗?”
“咳咳,”
彼得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嘴巴下面轻轻咳嗽了一声,“其实你可以继续比赛的,就是要装作……”
“队长,”
普雷斯科特忍不住打断了彼得的话,“这事儿虽然大家都做,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名气这么大,如果这么搞的话估计要被人唠一辈子的。我觉得许这样就挺好的。”
普雷斯科特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摸了摸许世安的脑袋。
彼得轻轻唔了一声缓缓点了下头,“好吧你说得有点道理。不过……”
彼得也伸手揉了揉许世安的头发,“如果在球场上再遇到刚刚那种情况的话,你就不要再直接跳起来了表示自己没事了,就躺一会儿再站起来,毕竟是被对面犯规放倒了,你就是再多躺一会儿也没人说你什么的。”
许世安慢慢抬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好的,我知道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会多躺一会儿的。不过我能提一个意见吗?你们说话归说话,为什么要摸我的头发吗?你们没有自己的头发可以摸吗?”
许世安很想放个狠话表示你们再这样我就要抹发胶或
者剃光头,但这话到嘴边了许世安却有些说不出口了——哦,是的没错,他不想对他的头发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中场休息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带着1:2进入下半场比赛的洛杉矶银河球队明显比达拉斯FC看上去更轻松一些。达拉斯FC的球员们各个沉着脸,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焰,而洛杉矶银河的球员们的脸上却都多多少少地带着点笑容。
布鲁斯教练站在球场边,瞧着两队截然不同的状态心下一跳,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达拉斯的主教练埃尔罗。埃尔罗冲着布鲁斯轻蔑一笑,布鲁斯心中愈发紧张了,但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已经开始了。
达拉斯中圈开球,比赛刚一开始,达拉斯就踢得很强硬,很凶,带球进入洛杉矶银河的半场后便开始“肉搏战”
,明明平时只要传球就行,但是达拉斯的球员却在进攻的时候要跟洛杉矶银河这边有身体上的冲突:碰撞到肩膀,转身传球时不小心撞到人等等。
因为达拉斯是进攻的一方,判罚的标准很难判定:攻方球员在带球的时候撞到守方球员一般是会被判守方阻挡犯规的,被判攻方犯规的情况很少出现,要出现的话也得是带球的球员带有很明显的撞人意图——达拉斯的球员都是老油条了,这种尺度他们拿捏的很清楚,如果精通心理学什么的会觉得他们是故意撞人的,但是在动作上你不能判定是他们是故意的,而足球只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