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玉受了他们食欲的影响也吃了不少。
好吧,吃得再多那也是自家的,没得说。
休息了一会儿,习令秋倒了一碗酒一饮而下,这才跟他说起为什么回皇城。
原来他们是运麦子和棉布来的。
云若安想起颜子玉之前说过的,会把北境的麦子棉布运回来卖,这才三月就已经到了,这行动也太快了。
云若安最高兴的是,终于以后在皇城也可以吃到馒头包子面条了,哦还可以做馄饨,面粉可以做的美食太多了。
这下与枊府的生意竞争也能提上日程了,云若安始终没忘了这个。
习令秋把北境这几个月的情况说给了云若安听。
北境经过小半年已经时不同往了,中关城已经在重建,初具模型,去年收获了许多棉花与麦子,北境大多数百姓也不用再挨饿受冻,今年整个北境都种上的棉花麦子,预计到明年可以销往全国各地,没办法,北境什么都不多,就是地多,地广人稀。
而上次皇帝发出告示,只要前往北境生活之人,可以免三年赋税,吸引了不少流民,也为北境增加了许多劳动力。
王府里怎么会有女人?
云若安也说了来到皇城后发生的事情,把三人听得称奇不已,没有想到云若安不止会改良武器,农具也会改良,直说也要参观一下,回到北境也把北境的农具改良,以提高耕地效率。
云若安点点头道有空就带他们去看看,北境确实也可以参考下。
然后又说到林秋碧之事,心中仍有些低落,众人唏嘘的同时,也觉得这事跟枊府脱不了干系。
颜子玉见云若安表情难过,握住了他的手。
颜子玉手掌的温热传过来,云若安心情又好了不少,于是岔开话题,又聊了些别的。
聊着聊着又聊到习令秋的身上。
“你说你都二十三岁了,该找个媳妇了吧?”
云若安抿了一口着茶,清冽之香渗入喉舌之间,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好茶,这茶名银雪茶,生在西北极尽之处,名为天山的山顶上,每年只有在风雪之中才会开出新芽,采摘极为困难,一般人喝不起。
而这茶也是皇帝赐给颜子玉的,颜子玉带到清风楼来的,云若安也只在王府喝过一两次。
习令秋听到云若安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发红,摆摆手,话不过脑:“还早,还早,你们不都没有成亲呢?”
说完才觉不妥,完了,这不是等于直接说王爷了,王爷不会一个不高兴把他拉出去砍了吧,习令秋酒都吓醒了,额头冒汗。
大家也知道王爷已经二十六了,在颜国这个年纪没有成亲确实少见。
云若安胸口一闷,颜子玉则眼神冷得像风雪向习令秋刮去。
杜文泽连忙圆过来:“令秋刚刚一定是喝多了。我扶他回去休息,你们聊。”
然后让时落拉起习令秋,三个人落荒而逃。
云若安看得好笑,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他们。
转头对上颜子玉幽深的双眸,呃,云若安看不出颜子玉在想什么,只得安慰:“放心,我不在意。”
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行,成不成亲他并不是那么在乎。
毕竟这个时代男子与男子成亲虽不犯法,但也没有前例,更何况他们身份如此悬殊。
云若安不在意,但颜子玉却非常在意,他更害怕云若安会因此胡思乱想。
颜子玉将他拉入怀中,吻住了他的唇。
云若安的唇非常柔软,温热中带着甜味,足能让他迷恋一辈子。
良久,才松开,双眼认真又炙热:“若安,我一定会娶你为妃。”
但不是现在,云若安有他自己的高度,他并不想云若安因为他王爷的身份阻碍了他的路。
云若安还可以飞得更高更远,足以能与他并肩。
如果现在娶他进门,世人只知他高攀,并不知他的旷世才能。
他的才能足以能让他受世人景仰,而不是让他活在自己阴影下。
云若安感动落泪,他虽不在乎名份,但有颜子玉这一句话,足够了。
云若安贴在颜子玉胸前,倾听着他扑通扑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这颗心,只为他跳动,这就足够了。
这两天时间里,云若安除了上班,放值后就是带着习令秋三人在皇城里逛,还带着他们去了如玉坊,送了他们几套香皂,这又香又能把自己洗得特干净的东西,哪怕是习令秋这种粗糙汉子都喜欢上了,更不是要说杜文泽这种爱干净的人了。
然后又在清风楼用面粉教厨子们做各种美食。
食客们听说清风楼又出了新菜品,换先抢后地来。
云若安眼看着排队已经快排到街口了,仍然执意要吃一顿饭的人,心想,是该开分店了,又把这事交给了副将。
对楼的生意却是惨淡,云若安看得心中舒爽。
终于又到了休浴的时候,云若安又向家里人请假出去,然后跑到王府过夜,云家人对云若安时不时不回家的行为已经习惯了,也就不去管他。
王府中习令秋他们也在,一群人闹到半夜还不想休息,直到颜子玉忍无可忍把云若安拉回房中,这才不情不愿地散去。
时隔三年多了,自上次喝桃花酒醉了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今日在习令秋的怂恿下,又喝了两杯他带来的桃花酒,但他再也不敢多喝,哪怕在王府,他怕喝醉后又胡乱说话,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但味道太香,又忍不住小喝了两杯,虽没有醉到上次的程度,但也有些头晕,全身泛红。